的话让正氏呆住了。
“五郎大人,其实发生了很多事。”
久子从虎夜刃丸成为迷子的经过说起。
“是这样啊……”
正氏很佩服尊氏这个男人,连虎夜刃丸这么小的孩子都为之着迷。就像哥哥正成说的那样,武士们迟早会聚集到尊氏身边。
“新馆怎么样?”
久子这么一问,正氏才回过神来。
“嫂子不在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很多路了,明天能过来看看吗?”
“是啊。木匠们的事情我都交给你了,明天我也去吧。虎夜刃丸也一起去吗?”
回头一看,虎夜刃丸已经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哎呀,这孩子,刚才还精神抖擞地说话呢……”
说着,久子脱下自己的桂子,轻轻地盖在上面。
“看来他很累了。”
正氏眯起眼睛,看着握着一把刀、发出鼾声的虎夜刃丸。
十月二十日,北畠亲房和显家父子拥戴天皇(后醍醐天皇)的第七皇子、年仅六岁的义良亲王,前往作为陆奥将军府的多贺城。
义良亲王是阿野廉子所生,是继恒良亲王、成良亲王之后的第三位皇子。当天皇考虑让哪位皇子下陆奥时,廉子却积极地把义良亲王送了出来。
天皇的女御却不愿意把自己的皇子交出远国。在这种情况下,廉子之所以表现得积极,是因为她想要得到天皇的欢心,确保长子恒良常亲王宣下东宫(皇太子)。另外,他还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当今的四道将军,以对抗护良亲王。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利用自己年仅六岁的孩子。
与此相对,被派往陆奥的义良亲王则坐在轿中,双眼含泪。
显家让自己的马坐上亲王的轿子。
“殿下,现在想哭就哭吧,显家一定会接受你的哀叹的。等你的眼泪干枯之后,殿下和麿就会开始建立新的国家。”
义良亲王的哭声连轿外都听得见,显家只是默默陪伴。
义良亲王的母亲三位局和阿野廉子带着侍女走在回廊里。
廉子的表情不明朗。作为母亲,把最小的孩子交给陆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从前面走来的参议千种忠显和藏人头一条行房注意到了廉子,停下脚步行了一礼。
“我们实现了一个愿望,下一个是赤松。”
两人擦身而过,忠显对廉子说。听到这句话,廉子的表情微微缓和下来。
11月,赤松圆心陷入绝望的深渊。
京都赤松的宅邸。三子赤松则祐回来了,跑进大厅。大厅里,父亲圆心和哥哥范资正在交谈。
范资狠狠地瞪着身穿法衣、削发气喘吁吁的则祐。
“怎么吵吵嚷嚷的?三郎(则祐)”
“父亲、兄长,朝廷又进行了新的清除,任命新田义贞为播磨守。”
“什、什么?”
圆心大声说道。这样一来,播磨国守的梦想就彻底破灭了。
“为什么要讨幕……不仅是我们,连大塔宫大人(护良亲王)也受到了不讲理的待遇。御亲政真是可恶!”
说着,她的肩膀抖了一下,把手里的扇子扔到了地上。
奉奉的护良亲王也被解除征夷大将军之职,也没有任何命令。对圆心之帝(后醍醐天皇)的怀疑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一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足利尊氏的小弟足利直义被任命为相模守。相模守是北条执权世代担任的象征武家政权的官职。
在此之前,北畠亲房、显家父子拥戴义良亲王,为了建立陆奥将军府而前往奥州。为此,尊氏向天皇(后醍醐天皇)猛烈进言,自己也奉亲王降镰仓,建立将军府。对天皇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但是,讨幕后的镰仓也不能一直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
于是,作为妥协方案,天皇任命弟弟直义吉为相模守,前往镰仓。然后,把被尊为武家栋梁的尊氏留在京都。这是天皇想让尊氏和身怀刀背、智慧过人的直义离间,让尊氏在京都驯服。
十二月,直义奉皇六皇子、八岁的成良亲王前往镰仓将军府,似乎是为了对抗北畠亲房、显家。
但是,这里也有千种忠显和阿野廉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