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今天不是刚好在家,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她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不见了,那些朋友嫌弃她,不和她玩,原来是他们愧疚,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甚至从一开始讨厌她。
那群人,没有道歉,没有弥补,只有一次次的伤害、隐瞒。
她一直以为贝疏颜是讨厌她安静柔弱的性格,哪怕嘴巴上再怎么说她,都把她当妹妹。
但是刚才那一句“倒霉”,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她头上。
好像一切都是她活该。
她感觉鼻尖越来越酸,她紧咬着唇,没让一滴眼泪流下来。
过了一会儿,直到前面传来声响,她抬头一看,从后院拐角处走进来一个男生。
竟然是多日不见的俞寒。
他蓝色格衬衫的袖口挽起,此刻手里拿着两个小盆栽,黑裤子上沾染上了些土灰。
他今早接到俞玲的命令,帮忙把后院整理一下,他刚去工具房准备,就听到外头有声响。
于是他走出来,就看到蹲在后院门口的女孩。
两人四目一对,贝盈盈眼底闪过一道慌张,连忙站起来。
俞寒看到她通红的眼眶,眉头微蹙,朝她走去:“你怎么了?”
她面露惊慌,看着他越走越近,她转身冲进别墅。
飞奔回到房间,她把门锁上。她咬着唇,指尖掐进掌心,全身都在颤抖。
这时,她感觉到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下。
她拿出来一看,是俞寒发来的信息:【开门。】
身后响起敲门声,她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不愿意回应。
她此刻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她。
敲门声渐渐停下,她猜着他终于走了。
她松了口气,这是手机发出再次振动——
这回是俞寒的电话。
她挂了,他又打,她再次挂掉,他再次打了过来。
直到第三次,她终于按下了接听。
听筒放到耳边,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开门。”
她没有应答,他就继续说:“我就在门外,听话,先开个门。”
她挂断了电话,半晌后,慢慢站起来,把门打开。
俞寒看到她此刻的某样,声音放轻了几分:“怎么了到底,突然回来?”
她呆呆地看着他,几秒后,一路上憋回来的眼泪瞬时决堤。
“呜呜呜……”
俞寒看着她如断了线的泪珠子一颗颗砸在地面上,他吓了一跳,顿时慌了,想要问原因却根本插不上话。
她哭得撕心裂肺,他又着急又心揪,整个心都被她弄乱了,想要安慰却不知从而安慰。
简称一个手忙脚乱。
等她暂时停下来,他沉着脸,二话不说先把她拽去卫生间。
他打开水龙头,拿了条挂着的毛巾,开始冲洗。
女孩停下来,懵懵然站在旁边,看着他不发一言的举动。
他关掉水龙头,把毛巾递给她,冷声命令:“把脸擦了。”
她呆了下,听话照做。擦完脸,他再次把她拽出了房间,让她坐到沙发上。
他站在旁边,垂眸看着她,发问:“哭够了,现在可以和我说了?”
他温柔的声音使她眼睛再次被酸刺到,她紧抿唇,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见女孩不回答,在她面前半蹲下,轻轻拨开挡着脸的黑发,声音温柔无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