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没有救下你!但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弟弟妹妹!”沈安用力的握着涂九妹渐渐冰冷下来的手。
正当沈安立下要在云州励精图治决心的时候,京城太极殿中。
梁帝回到太极殿,正在翻阅离开这段时间太子所处理的政务。
“太子处事的风格倒是越来越老辣了,就是心机越发深沉了,朕也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担心啊!”梁帝放下手中的奏折。
他端起李德海给他准备的参茶,站起来锤了锤有些酸胀的后腰。
太子在其他事情处理上,已经有了帝王风范,抓大放小,不纠结于细节和各人得失。
但让他头疼的却是最后一份关于沈安的奏折,其中还牵扯到靖安王世子皇甫仁轩。
本来这并没有太大问题,毕竟在皇位继承问题上,他和太子的目标是一致的,绝不会答应落在旁人手中。
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靖安王便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后来先帝将皇位传给了他,大局定下,可太后作为靖安王的生母,这些年可一点都没安分过!
如今沈安与靖安王世子关系匪浅,可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所说的,可是靖安王世子和沈安过从甚密的事情?”李德海跟在梁帝身后问道。
“你对此事怎么看?”梁帝微微颔首,喝了一口参茶,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李德海沉吟片刻:“太子其实也是想为陛下解忧,不过顺带打击一下政敌而已。老奴以为此时若是对靖安王训诫的话,怕是反而会对沈安有利。”
“嗯!”梁帝对此颇为赞同。
靖安王虽然一直觊觎帝位,但只要他还在,靖安王便没有任何希望。
反倒是他若对靖安王训诫的话,靖安王说不定会因此阻扰他对沈安的行动。
沈安如今在大梁的声望与日俱增,而且有月照和江淮两地做靠山,使得他为了对付沈安,甚至也得屈尊避退。
这个人,是他目前的头号目标!
只是他作为天下之主,又不好公然对一个有功之臣下毒手,才不得以将沈安骗到云州。
如今便是除掉沈安最好的机会,他岂会让靖安王出来破坏?
他还要趁此将沈安逼上绝路!
“传旨白无极,让他找沈安去要点粮食!”梁帝抚了抚长须,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厉。
圣旨不消片刻,便以快马连夜送往云州文安县。
两日后的清晨。
白无极领着上百军士,叫开了龙朔县的城门,纵马直奔县衙。
一路走来,心中泛起了嘀咕。
除了城门
上见到的几个守城军士外,城中空无一人,连小孩老人都没见到。
这唱的是什么空城计?
越往里走,他心中的惊诧,慢慢变成了震惊。
原本破败的房屋,渐渐出现了一些新墙,靠近县衙后发现,这里竟然焕然一新。
门口两个衙役精神抖擞,目光犀利,脸上充满了杀气。
“来者何人!”看到白无极靠近,衙役手持杀威棍威风凛凛的问道。
“放肆!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将军吗?”白无极手下的人,拍马上前,马鞭用力一挥,就要打在近前的一个衙役身上。
“什么狗屁大将军!敢在我前锋营面前撒野?给你脸了!”那衙役虎胆熊威,侧身躲开马鞭后,杀威棍直接上前就是一捅。
前锋营的将士,跟着沈安久了,不仅身手被操练得个顶个的厉害。
就是身上的习性也变得霸气起来。
即使两人面对百众,也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不服就干!
白无极那手下一下子被杀威棍捅下了马,摔在地上哇哇乱叫。
“好大的狗胆,竟然行刺上官!”
“我要杀了你!”
其他军士纷纷下马,围了上来。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衙门里的人。
几十个衙役冲了出来,两边
瞬间打成了一团。
白无极端坐在马上,他手底下的新军战斗力之强,绝不是一个小小县城衙役能媲美的。
等等!
那衙役刚刚说什么来着?
前锋营?
沈安在江淮时所统领的前锋营?
那也没关系,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能给沈安一个下马威,也挺好的。
可刚刚的升起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一百多号新军,在只有五六十的衙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纷纷倒地哀嚎。
白无极还没回过神来,几根杀威棍直接将他叉下了马,一棍子敲晕过去。
“还大将军呢!”
“要不是老大说了,不能随便杀人,我弄死你个大将军!”
“都捆起来!押到牢里去!”
白无极在一阵嘲讽声中,被人连拖带拽的关进了大牢……
而他想给下马威的沈安,此时正顶着晨起还未散去的薄雾,正在破损最严重的西城墙根下指挥着浩浩荡荡的百姓领馒头,干农活,修城墙。
“将军,你这种赈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