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艺荣长叹一声,一脸的歉意:“沈大人初来乍到,本官理应让你先熟悉熟悉环境再做区处,可……
可今日早朝,陛下交给我们工部一个非常棘手的差事。”
“此事与下官的虞衡司有关?”沈安问道。
“是啊!所以本官才觉得为难,毕竟沈大人才刚刚到任,就要让你担上重担了!”
“无妨,大人请讲!”
文绉绉的繁复一番,沈安也听明白了大概。
原来大梁最近在云州与北夏用兵,打得你来我往,国库也因此消耗不少。
户部因此上奏梁帝,想将称量银子用的“戥秤”重新制定标准,将以前的十钱为一两,变成十一钱为一两。
如此简单的一变,朝廷在收税的时候,便可以多得一钱银子。
可是这里面便有一个问题,百姓缴税的时候,可以用银子,也可以用铜钱,甚至还可以用粮食。
倘若地方官吏收百姓的是银子,但上缴户部的却是用等量的一千文铜钱或粮食,这中间便会出现一钱银子的差额。
这些差额,便容易被某些官员中饱私囊。
朝堂之上,已经因为此事吵的沸沸扬扬,尤其是那些言管,更是把户部官员骂了个遍,其中不乏问候先人的。
刘艺荣本就是个奸猾的老狐狸,朝堂上并没有当场表态,说是要回衙门研究研究。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一幕,要不动声色的把棘手问题抛给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