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这好像是说不过去。
毕竟一般情况下啊,一个地方的文武官员那就是彼此敌视的存在,就算是能协力办事,但也存在一定的隔阂。
就是他们在当地没有互相坑害已经是特备难得的事情了,怎么还可以说是彼此之间做个见证呢?
徐捷不是很明白。
看着他这幅懵懵懂懂的样子,黄迁只能是无奈一笑,就好像是他自己当初一样,不也是什么都不懂吗。
“这么说吧,一个地方的封疆大吏,位高权重是必然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朝廷才要在多方面进行防备。”
说起来这话不好听,而且还把朝廷形容成了一个蝇营狗苟没有信任的地方,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作为一方大员,很多时候文武官员之间的争斗都是做给朝廷看的。”
此言一出,当时就让徐捷震惊不已:“做给朝廷看的?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做……岂不是在……”
“就是在糊弄陛下。”
摆摆手,黄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你可以想想虽然朝廷上每天都在嚷嚷则会,希望百官们可以同心同德,这是为了国家可以更好的发展下去。“
“然而要真
的是,所有的官员都同心同德的话,那么皇帝难道就不会担心自己的地位吗?”
“想一想我们的权利虽然都是陛下给于的,但是一旦我们联合起来,陛下不就等于……”
有些话是不能过分直白的。
这会徐捷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大人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此刻的打断,其实也是一种态度,黄迁很满意,心中暗暗高兴,看来这小子已经有点开窍了。
“我的意思是就是现在肃州正是用人之际,再加上陆云庆本身也是个不错的好人,你现在要是过去的话,可能会大展宏图。”
黄迁并不像给她画饼,每句话都说得很实惠。
“当下的情况你去肃州,自然官职上就得到了提升。”
“至于是否能够返回皇都,是不是还能重新回到枢密院,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的。”
“但是我想机会总是有的,只要你自己肯用心。”
明白了!
话说三分情意浓。
徐捷这会还有什么好推搪的,黄迁算是把她心里的点担忧都给解开了:“好吧,大人苦口婆心,让属下受益匪浅。”
“我愿意去肃州!”
“好!”
他答应了,黄迁也能放心:“那么你去收拾一下,手续我帮你准备好,之后马上出发不要耽误。”
“诺!”
官员到什么地方去履职,其实需要的手续并不少,不但要有官凭路引什么的,同时还得根据他们的名字不同,重新铸造不一样的印信。
就如同肃州牧丞一样,这个官职因为要牧民一方,所以一般除了牧丞印信之外,官员还要铸造至少五枚不同类型的印信。
铸造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时间的。
一般而言,寻常官员去上任的话,都会提前一段时间告知,所以他们有时间准备这些东西。
这一次徐捷也算是临危受命了,所以黄迁会帮他把事情办好。
“你记住了。”
没等徐捷走出去,这会黄迁又叮嘱起来:“怎么说你也是从枢密院出去的,我们都是王爷的部下,肃州的情况现在是王爷一手奠定的基础。”
“你去了可是千万不不能辜负了王爷的信任。”
“明白。”略微一欠身,徐捷给出了保证:“属下自知道这一次,使命沉重,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到令人满意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给大
人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但是我徐捷可以当着大人面前保证,绝不会丢您的脸面。”
用他的话说,假如要是肃州那边他办不好差使的话,那么枢密院的到的就不是一张请罪的文书。
“那是什么?”
黄迁虽然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但话还是要说的。
徐捷看着她,一双眼睛里闪闪放光:“那个时候枢密院能得到的只有一颗人头而已。”
这一次徐捷已经想好了,他去肃州做官那么就一个家眷都不带,并且也不会在当地找什么女人什么的,是做官的话,就好好做官,其他的事情统统不想。
“说得好,有志气!”
这样的态度,黄迁难免不会觉得欣慰:“好了,你要是有这样的志气,有这样的胆色,我相信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好的。”
“王爷现在把肃州内的情况基本都奠定好了,你去只需要按照王爷之前安排的路子,继续执行就好,这对你来说可是个机会。”
“千千万万,不要辜负了王爷。”
就这一句话,折腾来,折腾去,里里外外就是告诉徐捷不可以辜负沈安。
他其实心里也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回
到家中之后,徐捷开始收拾东西,家里人问他是怎么回事,也都一一回答了。
可是虽然徐捷这边志气满满,但是他的家人却有些担心。
“肃州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