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相当意外,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自己过去那个小心谨慎,做什么都担心会出格的亲爹吗?
“父亲,您这是…”
看着疑问的儿子,刘政不免呵呵一笑:“你小子到底还是见识短浅啊,你真以为你爹我当初小心翼翼的过日子,是因为自己胆小吗?”
“难道不是?”
话说到这,父子之间就要坦诚一些:“过去我记得父亲对我教育最多的,就是两个字——小心!”
“是啊,我对你一共就只有两个字的要求,可你小子不是还当作耳旁风了吗?”
叹了口气,刘政继续往下说:“你听好了,我当初能跟随益王,能在那么多皇子当中,选择他这座冷灶,你就应该知道,你爹我也是浪得虚名的。”
“咱们过去是不得风云,所以要小心谨慎,但是如你所说的这一次的确是机会,我本来打算之后再做准备。”
“但现在你小子既然也有自己的准备了,我们不妨就直接一点。”
目光一闪,这会在那么永远都是慈祥的脸上,竟然还能露出如此阴险的眼神:“你听清楚了,事已至此我们就把计划提前了。”
“父亲您的计划是什
么?”
刘琼一下来了精神:“您说,孩儿一定铭记于心,全力配合。”
“哼!”
这会刘政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甚至在脸上还露出了狮虎相貌:“你小子现在知道老爹的厉害了?”
他的计划其实也简单,这一次既然要做,就必须做的透彻干脆,所以就直接去找王冕要钱,能要多少要多少。
“越是到这个时候,王冕就越是不怕花钱。”
刘政言之凿凿:“你现在越是不找他要钱,他反而会觉的你们不是一条心,所以你就只管放心大胆的要,我和他见面之后,也会帮你一把。”
“但是你要记住!”
话说到这,当父亲的脸色猛然一变:“如果什么时候我告诉你,这件事要到此为止的时候,你必须马上停手,绝对不能继续往下深入。”
“乃至于我让你杀人的时候,你也不能手下留情。”
“父亲放心!”
虽然刘琼没杀过人,但是这种事,他并不会觉得有多难:“我也是在行伍之人,动手屠杀……不过只是小事一桩,如果父亲有需要,我会亲手杀了他。”
“很好。”
微微点头,刘政才把滞后的计划
告诉他,第一就是让刘琼去找王冕要钱,之后他本人在和王冕见面之后,则会在侧面答应他的要求,但是不会真正照做。
“这只怕是不行吧。”
刘琼见识过王冕的手段,这一次他能从中醒悟秒,其实也是运气,并且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就是自己再见到王冕的时候,是否能控制住自己,他还不知道呢。
“父亲您要是什么都不做,万一被他识破了……”
“不会的。”
摆摆手,刘政很有自信:“对付他这种人我过去也是交过手的,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他才会觉得我们在关键时刻,能帮他一把,如果我们从开始就帮忙……”
“那只会让他不再相信我们,你就放心好了,当初我是如何辅佐陛下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作为冼马,其实刘政过去的权力十分有限,但他的确也做了很多自己权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想到这里,做儿子的在没有什么担心了。
“如此那一切都听从父亲大人安排!”
深夜十分!
刘政终于来到了牧丞府,其实他完全可以早就来到这里的,所以拖延,要是为了给王冕一些压力,让她知道自己这个钦
差不是那么容易见面的,就便是已经腐蚀了他的儿子,也没用。
只有摆出这么一副姿态来,才能真正的展现出他的不凡。
“钦差大人!我们终于见面了!”
因为这一次的会面,相对来说比较秘密,所以迎接的一时安排在了府邸内部举行。
引着刘政进入府邸之后,大门关闭,王冕这才躬身下拜。
“臣,肃州牧丞王冕,参见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这才是标准迎接钦差的程序,刘政也真不是虚的,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肃穆庄严的道:“圣,躬安!”
“起来吧。”
他摆摆手,王冕这会才敢起身,但是马上就跪倒在地:“下官王冕拜见钦差大人;之前有公务在身,又因为处于特殊时期,所以未能登门参拜,请钦差大人恕罪!”
“王大人,何必如此?”
刚才他们是例行公务,但这会就成了朋友之间的交流,刘政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王牧丞,你何必如此呢?犬子在你这可是没少受你的恩惠,我刘政对你自然也是心存感激的。”
这番话被他说的饶有意味,且弦外之音相当明显,他是在敲打王冕。
奈何王冕对此好像根本就
不在意一样:“大人的公子,那也是朝廷的钦差副使,下官按朝廷法度,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小刘大人在这不过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