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其实对于王冕的一些事情,他是早有见闻了。
之前在来时候的路上,他们曾经碰到过一支十几个人的商队,怎么说呢,虽然顶着商队的名号,但是身上的门面的确可怜了一点,全是破旧的饿衣服,车子上也没有什么好货。
甚其他人的商队,好歹业的是驴马牛一类的作为动力,拉动车架,可是那帮人倒是好,竟然用人力来拉车。
且看着车辙的深陷程度,就知道货物必定十分沉重。
但凡是稍微有点钱,沈安都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
毕竟他也是做生意的,其中的门道瞒不过他。
当时沈安就派人将商队拦下,用购买货物的理由,想要向他们打探一些情况。
根据商队的人说,他们过去都是肃州的百姓,是在去年冬天的时候,从州内脱身出来的,因为朝廷上一直街道的奏报,都说肃州内的经济环境很好,沈安就想不明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些人为何还要从老家走出来呢。
是外面的生意更好做吗?
答案是否定的,外面的生意是否好做,其实对他们而言都不重要,关键就是外面他们能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沈安当时十分好奇
,分明是肃州好作生意的话,那自然也是肃州更好活人。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他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时商队的负责人,并不打算说起这些事来,当时他虽然一直都笑着,但是沈安却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胆怯和惊慌,甚至是对他们的猜忌。
丰富的经验让沈安确定,商队一定是在担心他们或许和肃州内部是一伙的,所以才不敢多说。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他将商队所带来的几味草药全都买下来之后,对方才肯相信他们。
商队负责人告诉他们,其实肃州的生意环境的确是不错,而且官员也的确不贪钱,但是他太贪名了;每天不是这样的装饰,就是那样的要求,甚至在他的要求的下,就连菜市场都要齐齐整整的。
地面上不能有一点菜根菜叶什么的。
那怎么可能?
他们当时也提出了异议,但是提出异议之后,他们得到的结果就是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抓到了官府的牢房里面去,不过王冕的的确确没有打骂他们。
只是要求这些人,在每天去打扫市场,打扫一个月,每天的标准就是要看不到脏东西才行。
如果还是做不到,那么就要罚
款,至于被罚的钱都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是想要过日子那就麻烦了,所以多余的话也就没法了。
他们最终决定从肃州逃离出来。而也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他们的家产都被没收了。
虽然几个月过去,他们除了身上的货物和那一套衣服之外,在没有其他的东西,大家伙的亲属什么的也都要跟着他们在山间过日子,苦是苦了点,但是还能看到希望啊。
按照那个负责人说的,如果他们还是继续留在肃州的话,就算是不被欺负死,也会饿死的。
铜牛听完沈安说的这些,不免也感慨起来:“王爷那些人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我当时也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没办法管理 。”
“我知道。”
沈安点点头并不责怪他,他就是个兵头子,半点权力都没有,能管谁?
另外陆云庆虽然权力大,还掌握了当地的兵将,可这都是行政上的事情,和他完全扯不上关系。
自然也是不好插手的,且不论陆云庆是多好一个人,但权力都是由划分的他不能做过格的事情。
那样是绝对不可以。
“铜牛,就这样类似
的事情你还知道一些吗?”
沈安继续问道,铜牛的回答,相当肯定:“王爷不瞒您说,如果您要愿意的话,这些事情说上今天也不会说完。”
“王冕在这做了太多太多不好的政令了!”
他现在不想说王冕什么坏话,过去说是因为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心里恨,牙根也痒痒,但是现在沈安来了,这可是不能收拾王冕的人,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王冕的所作所为也十分愤怒。
那还客气什么啊?
但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骂,一方面是因为当着沈安面前,这是他的上司,一方面也是铜牛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一点。
“那么那就说说哈。”
沈安微微一笑,这边叫来一个可靠的书办,让他将铜牛口述的全部记录下来。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考教仔细,千万不能有纰漏更不能有错误。”
“明白吗?”
书办那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由他手下精锐侍临时充当的,自然都是可靠的人。
这会铜牛也就没有其他的顾虑了,反正是他们和沈安走了一句,就说了一路,等到了牧丞府的时候,已经足足记了一个小簿子那么多,这还仅仅只是一部分
而已。
“好了,既然已经到了人家门口了,我们也别在多说什么。”
沈安欣然一笑,回过头去的时候,他发现也不知道是一夜赶路类的,还是因为路上铜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