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的声音,斩钉截铁一样脆快:“千万不要自己玩火;沈安当年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他能拉下一个姚成本,能和你父亲分庭抗礼,能把你推到皇位上……”
“自然他也把这一切全部重洗。月照是他的根基,云州是他的根本,只要沈安一句话,偌大天下的经济命脉丢将断绝,到了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皇甫胤善沉默了,空中飘过一朵灰黑色的云,仿佛在他头盘桓:“照你这么说,这天下不是朕的,是他的。”
“不,天下还是你的,但你却是他的。”
这暧昧与嘲讽并存的话,如一把刀子样狠狠的戳在皇甫胤善心头,可是他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唯有藏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攥住,指甲甚至扣破了掌心,丝丝鲜血在流动,他也浑然不知。
“北方的事,陛下最好不要多管,可以密召宓珞返回皇都,他是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