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新生悲切。
浊泪顺着他的脸颊落下。
回首繁华,似幻似真,追忆过去,曾几何时意气风发,得天子宠爱,受皇储青睐,虽是外官,却威扬庙堂之上。
可惜这一切成空,而今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悔恨、不甘、愤怒、躁动……各种各样的情绪,乱麻一样缠在他心口挥之不去。
沈泊江没有注意到,在这昏黑的地窖中,还有两个人。
当烛火点亮,看到沈安和皇甫胤善的面孔时,他想控住泪水,已不可能。
“算了吧。”
皇甫胤善一声长叹,亲自走来,为他解绑:“老爷子,你不该这样做。”
“什么?”沈泊江恍恍惚惚不解其意。
还是沈安拿过一封密信,送到他手中:“前辈今日作为,看来也是受人指使,你真不该这样。”
“你一心保全太子,太子又何尝保全过你?”沈安悠悠然的把他搀扶起来,请到桌子旁安坐。
一杯酒,送他压惊。
“我和王爷都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想着让你用性命来了解淮水之事……而且那么多年前,就已经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