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摇摇头,眼下这两件事都很关键,不做决定,他肯定无眠。
“太子这次派遣的竟是个目光短浅的莽夫,真可笑。”
“现在他死了,水务衙门中已经是沈安一家独大。朕还需要派人吗?”
李德海半躬着身子,阴骘的脸上,浮出一抹诡笑:“赎老奴直言,非常之时,非常之法;之前陛下已经在极力平衡沈大人和太子之间的势头。”
“现在是太子殿下自己用人不当,失去了机会,可是不会再来的。”
梁帝明白了,轻抿了一口茶,他似乎轻松了几分:“可要是让他一家独大下去,就不会有麻烦了?”
“不会。”
李德海言之凿凿:“水务衙门乃是个临时的机构,沈大人一心为民,暂时让他大展拳脚,也是为了百姓吗。”
“况且到了事务解决时刻,沈大人也不是贪恋权位之人,即便真是如此,那陛下不是正好多了一个劝诫他的理由?”
李德海用词谨慎,尤其是“劝诫”二字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梁帝渺目思量,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