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回到皇都,直接来到旗下一家酒楼,他知道今天李二狗会在这查账。
赔付的事情交给十三,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吩咐。
“老大,您吃点东西刚煮好的鸡汤面,可鲜了!”
李二狗知道他昨天折腾一宿,肯定腹内空空,赶忙叫后厨烹了一碗面来。
沈安也是真饿了,三两口就干掉半碗,又喝了口汤,才把饥肠稳住。
“十三那边已经忙活起来,你也别闲着,账目先不用查,叫你手下的兄弟,把那些所有被毒死的猪,都大张旗鼓的拉到城西。”
“然后挖一个大坑里面撒上生石灰。”
“所有被毒杀的生猪全部集合之后,放火焚烧后,再撒石灰深埋。”
李二狗一一记下,心也是真的疼,他知道沈安肯定不准这些东西流入市场,大张旗鼓也是为了沈家的名声。
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只是用生石灰掩埋,或者焚烧二选其一足矣。
“不行。”
沈安摇摇头,把碗里最后一口面汤喝了:“我在看现场看过了,那些生猪应该都是被烈性毒药毒死的。”
“只是焚烧或掩埋,一旦残余在土壤中腐烂,那片地就不能要了,至少三十年之内,
寸草不生。”
“我们必须要处理好,对了,再把酒精也搬去一部分,先用酒精喷洒。”
“是。”
李二狗不知道情况这么严重,牢牢记在心中,一点不敢马虎。
可一想到要这么大费周章,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大,这件事要查!”
“放心,我有安排。”沈安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你去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对了一会让小路过来,我得去刑部一趟。”
如此大事,沈安身边的人几乎都忙碌起来,沈小路也没得空闲,这边忙活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府库仓廪之间忙活。
既要给十三调度银子和人手,还得随时准备着,给沈安到处送信。
半个时辰之后,沈安带着沈小路,还有他的护卫来到刑部。
自从上一次,他收拾掉了周策之后,整个刑部的人,看他都好像瞧见煞神了一样,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甚至在他面前都不敢抬头。
这其中,也有黄迁不少功劳。
他自从兼职刑部后,进行了一番血腥的清洗,伴随着上一次刑部案卷重查的风头,几乎把刑部内外的官员,大换血一轮。
眼下刑部左右侍郎、十二司官基本全都空缺。
整个衙门的运转,完全靠着下面那些余生之人运作,他们当中不少人,都是微末小吏出身。
黄迁拿兔子当狼用,他们自然闷头不要命的干。
谁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沈安端坐正堂,正在翻阅着近日以来的卷宗,工部正堂自然没有这个权力,但他爵位在身,超品官员要做什么,几乎百无禁忌。
更何况,黄迁还是他的马前卒。
沈安开始觉得,可以把这件事丢在黄迁身上,然而当下他手中已经责控了太多事务,若在施加压力,只怕会适得其反。
他打算重新再挑选一个可用之人,乘现在涉足刑部事务,正是良好机会。
好一阵翻阅后果,沈安还真是瞧见一个可心之人。
“过来。”
点手召来一名黄迁的幕僚,把卷宗给他:“这个人,怎么样?”
幕僚扫了一眼,忙道:“启禀大人,肖睿大人出身贫寒,恪尽职守,虽然只是笔帖式,然其为人纲正。”
“在刑部也供职三年有余,一直没有升迁,全因为周策过去的打压。”
很好。
微微点头,沈安让他把此人叫来。
不一会的功夫,一名健硕青年,抖着衮服昂扬
阔步而来,在台阶下站定参拜。
“下官,刑部笔帖式肖睿,拜见大人!”
“好。”沈安一道眼神过去,幕僚当即退去,正堂只能唯有他们两人。
“这份案卷,是你一手操作的,看着还不错,合情合理,合乎国法,又没有偏颇,很不错。”
肖睿淡淡一笑,双手抱拳:“大人说笑了,下官所当职务,就是依法办事而已,这是责任,称不得一个好字。”
凝视着他,沈安更满意了几分,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愿意投诚。
“你的过往,本官已经知晓,多年来周策刻意打压于你。”
“可曾恨他?”
肖睿摇摇头,半笑道:“不恨,他是我的上官,自古以来官场上,半级如山,一阶超海,他没把下官直接屠杀,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言词之间的不屑与枉顾,沈安听的清清楚楚,看来这人也有点老学究之气。
一腔正气,清高如斯。
对他,不能用寻常手段。
目光一渺,沈安悠悠的道:“很好,你的态度很端正。现在外面有一件案子,本官是来报案的,你可敢受理?”
“大人这是在取笑下官吗?”闻言,肖睿
当时笑意全无,一脸凝重肃然:“下官身在刑部,就当行职权,何有敢不敢一说,大人休得侮辱与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