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让身上,给他编起头发来。
一边编头发,一边唱歌,唱着唱着,就听叶让小声嘟囔着:“贝塔……”
花清月像失聪的老太太,耳朵凑到他嘴边,大声问:“啊?”
叶让就念:“贝塔怎么……还不来……”
花清月像是被他打开了狂笑开关,一边拍着他的屁股,一边大笑道:“你想我唱开飞机的舒克吗?”
花清月大声唱了起来:“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该你了,你接!叶让,你接!”
叶让迷迷糊糊道:“嘘……贝塔他,睡着了……别吵醒他。”
“我服了你!”花清月嘚驾一声,以他为马,大声地唱起了少儿不宜的开车山歌。
歌词大意是,我与你那快活,就像在云上骑马,飘飘忽忽。
过了会儿,严谨的花清月订正了歌词:“不对,你是只,柴犬。”
就算叶让意识不清,听见狗字后,他也皱起眉头,拼命纠正:“不是狗。”
花清月终于累了。
她一个打滚,骨碌碌翻到旁边,呼呼大睡起来。
睡到半夜,梦见十年前的叶让绝情的离开,花清月气的大叫:“叶让!你个大猪蹄子!”
她梦见自己气冲冲回到家,拿了阿爸书房的一个本子,在上面画下了对叶让的“控告”。
而现在,花清月梦里再看,那画本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大猪蹄子,色泽莹润,猪皮吹弹可破,Q弹松软,仿佛入口即化。
花清月:“嘤……想吃。”
想吃猪蹄。
口水湿了枕头,花清月醒来时,身旁空荡荡的。
寨子里的厨子大叔早已做好了饭,正敲着锅让大家起床吃饭。
昨晚还剩了不少饭菜,花清月先是想了一秒钟的叶让,之后叶让就被猪蹄替代了。
她擦了口水,跳下床,到厨房找猪蹄。
“阿叔,昨晚剩下的卤猪蹄呢?”
“开晨会,端到大堂去了,快些去,没剩几个了。”
大堂里,村子里的领导们正在开总结会和动员会。
花清月溜进去,巡视一圈,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猪蹄。
她冲着大巫眨了眨眼,笑嘻嘻拿起一个,咬在嘴里,望向窗外。
窗外,一群狗正在狂欢,比平时要活泼多了。
花清月:“嗯?这些狗瞎兴奋什么呢?”
定睛一看,花清月嘴里的猪蹄惊掉了。
她看见一只猪蹄正在“狂奔”,而狗们也很是兴奋,作战有序,已层层包围了那只猪蹄。
花清月:“……叶、叶让?”
猪蹄滞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狂蹦起来。
花清月:“我的妈呀……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