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等闻声赶到。
清浅拿起一件珠宝,质问道:“袁有礼,这是我的嫁妆,我的库房,你进我的库房做什么?”
瑞珠道:“必定是白芍的钥匙被他捡到了!”
袁有礼煮熟的鸭子嘴硬道:“我又不常在府上住,我在这里捡了一把钥匙,以为是母亲的库房,便进去取了些东西,谁知道是大嫂的库房。”
孙夫人咳了咳道:“有这么取东西的吗?”
袁有礼又急又疼道:“天气热,我脱了衣裳不行吗?”
清浅微微一笑:“既然是误会,那么送有礼回房吧,此事便不再提起,免得损了有礼的名声。”
袁有礼吃了哑巴亏,也只能认了。
刚想站起来,突然觉得腿部一阵巨疼,又跪了下去。
袁有礼哭道:“腿怕是断了。”
清浅道:“慌不择路,恐怕是扭到了,回去养养,若是不好明日替你请御医。”
瑞珠叫了两个婆子,抬了软凳将袁有礼送了回去。
袁有礼疼得想叫唤。
一个婆子道:“公子忍着些,若是嚷了出去,公子的面子不好看,那边孙夫人和罗阁老的姑娘都眼睁睁看着呢,我们少夫人担了好大的干系,才替公子瞒下来。”
另一个婆子则道:“是呀,谁不知道公子方才是偷盗,掩耳盗铃罢了。”
袁有礼偷鸡不着蚀把米,气得回院子便让人叫白芍过来。
白芍哪里还会理睬袁有礼。
袁有礼这才知道中计了。
可是大半夜的,府上大门紧锁,母亲又生病了,袁有礼不得不忍了一整夜。
好容易捱到第二日一早。
清浅倒是很痛快请了御医来为袁有礼诊治。
迎儿和荔儿得了消息,也前来探望。
迎儿问道:“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腿扭伤了?”
袁有礼一五一十说出昨夜的遭遇。
荔儿笑道:“表哥这是被表嫂和白芍算计了,这分明是等着表哥上钩,瓮中捉鳖呢。”
袁有礼骂道:“白芍这贱人,我饶不了她!”
迎儿哼了一声道:“闻清浅好恶毒,分文不损还打了哥哥一顿,哥哥还说不出口。”
袁有礼气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迎儿哼道:“若不是你起了贪心,事前和我们商议,何至于此。”
荔儿忙劝道:“好好的,咱们怎么自己吵起来了。”
御医正在诊治,见袁有礼动来动去,不由得劝道:“公子稍安勿躁,随意动弹,下官摸不准骨头。”
袁有礼一点也不讲御医放在眼里,骂道:“太医院最擅长跌打的分明是凌太医,怎么请你过来,闻清浅果然没安好心。”
御医脸色一沉,但看在袁彬的面子上,倒也没说什么!
荔儿眼珠子一转,笑道:“表哥这恐怕是错怪闻清浅了,闻清浅是担心白芍呢!”
迎儿冷笑道:“是了,白芍和凌太医听说是一对,白芍出了这种事,凌太医岂能要她!”
若凌怀海知道白芍的事,岂有不厌弃白芍的。
白芍是清浅最得力的臂膀。
能让闻清浅伤心,能让闻清浅损伤一臂,迎儿便觉得顺心。
迎儿笑道:“二哥别恼,看妹妹为你报仇。”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上门嘲讽
院子里头,瑞珠在回禀袁有礼的伤情。
“断了一根大腿骨,御医已经接上了,还有些碎骨也清除出来,袁有礼这回要躺上百天。”
清浅并不解气:“上百天而已吗?白芍可被他毁了一辈子。”
白芍站在清浅身边,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眼神变得木然了。
清浅吩咐瑞珠:“你可还记得,我三舅父的腿伤,缠绵了很多年没好。”
瑞珠点头道:“三舅老爷的病是丁姨娘使坏,用的螃蟹和橘子,让三舅老爷血脉受阻……”
瑞珠似乎明白了清浅的意思。
清浅吩咐:“瑞姑姑亲手去办,让袁有礼的膳食里头,每日都有螃蟹和举子,不要留下痕迹。”
瑞珠道:“奴婢明白。”
不留痕迹的法子多得是,或是晒干螃蟹后磨成粉当调料,或是混在鸡鸭猪骨头里熬成高汤。
柑橘更简单,当成蜜饯,甜点,或者干脆做成点心。
先让袁有礼躺一年再说。
清浅这才觉得火气消散了些。
清浅问道:“听说母亲病了,御医说是什么病?”
从迎儿回府,袁夫人便卧床不起。
瑞珠道:“御医说是操心过度,加上天热受了暑气,静养便是。奴婢今早奉少夫人的命去瞧了,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有些胸闷头晕的症状。”
清浅嗯了一声,说是静养,未必也太静养过了头,连儿子伤了腿也不见找自己麻烦。
半日无事。
清浅边喝茶边看着锦衣卫收集来到消息。
“甘肃陕西大旱。”
“湖北两广有河水断流,田地干涸。”
清浅摇摇头,前世的大旱这世依旧无法避免。
有一张信函只有寥寥几行字,但清浅却留意了。
“皇子在甘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