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怎么被捉住了。
崇山一踢小太监的膝盖窝,几个人顿时跪下。
袁彬冷笑一声道:“自己说自己是谁,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为了防止他们自尽,太监的牙齿都被敲碎,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几日的拷打,他们不敢不说实话。
“奴才们奉夏公公的命,到雍州的水井放一种粉末。”
刘御史问道:“夏公公是谁?放的粉末又是什么?”
崇山搜出一包粉末,递给罗伦等道:“便是这个。”
太监哭丧着脸道:“奴才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按照夏时公公的话去做。夏公公是东厂督主,我们哪里敢不听。”
清浅解释道:“三位大人,这里头的粉末,锦衣卫用猪试验了,和在井水里头服用下去后,猪身上都起了红疹,而且有发烧症状,和雍州百姓一模一样。”
罗伦哼了一声道:“夏时好大的胆子!他想做什么?”
袁彬道:“这就得问夏公公的干儿子夏光了。”
夏光吓得浑身发抖道:“奴才只是来传旨意的,别的一概不知。”
康傲松最恨的就是夏光,呸道:“你怎么不知道,你分明说过,别人还罢了,袁彬和闻清浅一定不能活着出来。”
夏光恼羞成怒道:“你又是什么好人,封城不是你干的吗?派人攻城不是你主持的吗?”
康傲松冷笑道:“我若是知道你们投毒,岂能和你们同流合污。”
周贵妃不肯留下把柄,只让夏时和康傲松联络。
康傲松能当上巡抚,又岂是寻常人,他也丝毫没有让夏时拿住把柄。
只要他死咬着封城是出于公心,出于大局,谁又能奈何他?
罗伦问道:“文质的病,从何而起?”
袁彬笑笑道:“锦衣卫并非一片净土,我身边混了奸细。”
崇山带上四十。
四十的眼神有些躲闪,他跪在地上道:“给大人们请安,给袁大人请安。”
袁彬开口问道:“你在锦衣卫多年,我自问也不曾亏待你,你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四十是锦衣卫的,知道锦衣卫的手段。
他垂头道:“卢大人暗中吩咐属下跟随大人的,让下属将一种粉末给大人服下,卢大人说这粉末不致命,只是想让大人得些教训。”
崇山气道:“这你也信?”
四十道:“等到不信的时候,大祸已经酿成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刘御史连连道:“糊涂东西!”
罗伦道:“事情差不多清楚了,雍州本无天祸,是人害,夏时和卢达两人一里一外,想谋害袁彬,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罗伦扫了一眼周大人。
周大人心乱如麻,女儿的布置全部被拔出来,说不定还会连累自身。
周大人想了想,女儿说过,还留下了一条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