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老三的妾越发过了。
清浅脸色一板道:“这是信不过我了?”
杨咏忙道:“清浅,带上丁姨娘去听听也行,她心太善良,不听仔细她总不放心,不让她插话便是。”
清浅冷笑道:“既然不放心,那三舅父和丁姨娘一同去听听吧。今日下午未时在文质的衙门。”
杨咏笑道:“正巧去散散心。”
杨老首辅沉声道:“若无事,老三你先回去歇着,我和清浅有话说。”
杨咏还不罢休,追问道:“儿子打算春节前为丁姨娘扶正,全家团团圆圆过个新年,父亲的意思如何?”
杨老首辅道:“是呀,老大一家算是齐全了,你这头还差一个正妻,这么着,等盈芳的事情了了,年前便扶正吧。”
杨咏得了准信,兴高采烈瞧了一眼丁姨娘,却发现丁姨娘眉头紧锁,似乎有些忐忑。
出了杨老首辅的门,杨咏握着丁姨娘的手道:“馨儿,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兑现,一定让你当我的正妻。”
丁姨娘勉强笑道:“多谢老爷提携。”
回望了一眼菩提子的门帘,摇摇晃晃。
丁姨娘觉得事情渐渐失去了控制。
杨咏走后,杨老首辅歉意道:“你三舅十年都在内院,陪伴在妇人左右,失了心气,你别怪他。”
“怎会?”清浅啜了一口茶道,“三舅是受人蒙蔽罢了。”
祖孙俩对饮了一番,杨老首辅问道:“闻仲豫的事情没有留下后患吧?”
清浅摇头道:“张天师已云游,闻仲豫已疯,母亲不知情,并没有后患。”
其他知情的人都是局中人,不会也不敢冒着欺君的危险,说出真相。
杨老首辅叹道:“几个儿女都不成器,孙儿辈却人才辈出,真不知是老夫的不幸还是荣幸。”
清浅笑道:“若儿女成器,孙儿辈平庸,才是大不幸。”
三代而竭,一代比一代弱,是高门躲不过的命运,但似乎杨府似乎避免了这一厄运。
有表哥杨谦,有皇后姐姐,有哥哥清汾,有自己,怎么看杨府还能中兴三五十年。
杨老首辅也想到了,摸着胡须笑道:“你说的很是。”
清浅说出自己的打算:“我稍后便同文质一起审理盈芳,若是十年前,三舅和三舅母的翻车事件,牵扯到丁姨娘,那么咱们最好快刀斩乱麻,迅速了结此事。”
杨老首辅点头:“闻府和杨府经不起再折腾了。”
“若是不牵扯丁姨娘……”清浅有几分犹豫,丁姨娘伺候了三舅十年,虽然人品有缺陷,但是答应过她的扶正?
杨老首辅道:“我会应诺扶正她,然后为三房分家。”
只能这样了。
告辞出杨府,清浅吩咐白芍道:“你去给粉黛送信,说下午调解,无论怎么说,让她不答应调解。”
瑞珠笑道:“这是粉黛的长处,必定妥妥的。”
清浅微笑吩咐道:“烦瑞姑姑去一趟文质的衙门,告诉他下午审理之事,再将卷宗带回来我瞧瞧。”
瑞珠领命去了。
未时正刻,杨咏和丁姨娘准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