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这么做,让老大媳妇心里作何感想。”
大舅早死,二舅务农,三舅瘫痪在床。
大舅留下一个独苗杨谦,若杨咏没有嫡系,世袭就会落在杨谦头上。
可这时,杨咏提出要册嫡妻,这不是和杨谦争爵位又是什么?
清浅安慰道:“三舅多年在病榻上,或许没这么多心思。”
有这心思的,是丁姨娘母子吧。
杨老首辅叹了一声道:“杨章目光短浅,逢迎拍马,哪有半分世家子的气度。”
这边在抱怨儿子,那边却在抱怨父亲。
三房院子里,杨咏拉着丁姨娘的手道:“馨儿,这些年你受苦了,父亲病得不是时候,回头我一定要求父亲册你为正妻。”
丁姨娘眼中带泪道:“老太爷似乎瞧不起妾身呢妾身倒没什么,只是可怜章儿,没个好出生,连亲事都不好说。”
杨咏心疼爱妾道:“父亲老糊涂了,回头我再去央求。”
丁姨娘偎依在杨咏身上道:“妾身只要能在老爷身边,名分不打紧的。”
杨咏深受感动,拉着丁姨娘的手。
丁姨娘安抚了杨咏后,脸色阴沉出了房间,来到儿子的厢房。
杨章抱怨道:“母亲说忍着一时,等府上度过难关后,便会有大富贵,结果呢?”
丁姨娘一屁股坐在锦凳上,恨恨道:“老不死的!”
“祖父一心向着大房!”杨章冷笑,“即便儿子成了嫡孙,文正公的袭爵也轮不到儿子!母亲不如早想退路。”
丁姨娘冷笑道:“如今,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远远窗棂外,是清浅送大夫出门的曼妙身影。
杨章笑道:“母亲,祖父很喜欢清浅,若是儿子能娶她为妻,这爵位保不定能落儿子头上。”
丁姨娘没有说话。
杨章又笑道:“即使儿子没有袭爵,娶了清浅,儿子便是闻阁老的女婿,前首辅的孙儿和外孙婿,有这两重身份,还怕仕途不坦荡吗?”
丁姨娘似乎有些意动,但依旧犹豫:“袁彬位高权重,你别惹祸。”
菩提子的帘子微晃,遮挡了一切阴谋。
清浅在杨府盘恒了一阵后回府。
瑞珠送上一盘各色的香囊,笑道:“袁大人差人送来的,说是张天师亲自开光,让挂在房间和床角,里头还有一张纸条。”
托盘上的香囊,有祥云图案,有梅花图案,有雪花图案,中间有一张粉色的薛涛佥,折成心形。
清浅拿起来打开,里头遒劲有力写着“天师说,常佩之能子孙满堂!”
清浅脸上飞起一阵红云。
子孙满堂!
这里头有太多太多其他意思!
清浅吩咐:“选几个颜色淡雅的挂院子和床头,颜色跳脱些的,挂在铜镜和首饰盒上头。”
瑞珠含笑去布置。
白芍进来禀道:“姑娘,孙夫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