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丛飞凤道,“在闻清浅面前,咱们要和平常一样,尤其对丛飞燕也要如同平常一样,这样才能取信于闻清浅,对不对?”
温氏点头道:“不过再熬些时候,你就能出头了,到时候你成了闻少夫人,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丛飞凤笑道:“女儿都知道了。”
清浅让瑞珠去查验今日定亲的宴席等,自己则挽着丛飞燕来到院子外。
清浅密密问:“嫡母嫡姐可有为难你?”
“不曾!”丛飞燕摇头道,“一切如常。”
清浅瞧了一眼丛飞燕的院子,空旷老旧,家具也是破旧不堪的。
再瞧一眼院子里头的花草,全都是破败不堪的。
清浅心中一阵疑惑。
温氏这么八面玲珑的人,见庶女高嫁,难道连一丝面上的人情都不讲吗?
好歹换几盆花草,换个纱窗,给家具上上漆,这并不难,且花不了几个银子,为何连这温氏都不做呢?
清浅继续问道:“姨娘身子可好?”
丛飞燕含泪道:“自我从府上回来后,姨娘的身子急转直下,本来还能勉强走动,吃些粳米饭,可如今卧床不起……。”
清浅问道:“是否是嫡母和嫡姐的手段?”
“并没有。”丛飞燕眼中含泪道,“母亲和姐姐甚至不曾来过我的院子,也许是姨娘身子弱,得知我定亲的事情,心中乍喜乍惊,伤了根本。”
乍喜乍惊,怎会让人如此,若如此,谁还会冲喜。
清浅仔细问道:“你嫡母和嫡姐一丝嫉恨也没有?”
丛飞燕想了想道:“嫡姐说了几句酸话,我也没往心里去,嫡母并不曾有任何表示。”
清浅抿了抿嘴,这不对呀,从前丛飞燕进闻府,温氏母女都要眼热,遣了水碧过来陷害,巴不得夺了丛飞燕的亲事。
这回,眼看着丛飞燕真要飞上枝头,反倒无动无衷了?
只凭借施姨娘偏偏这几日病倒,清浅便觉得其中有蹊跷。
青鸢笑道:“丛姑娘即将入闻府,温氏怎么敢给气受?”
方才温氏的神色怎么也不像是要谋害丛飞燕母女的模样。
那模样,太过平静了!
清浅直觉觉得不对!
没有证据,清浅并不想让丛飞燕多心,笑道:“这么说是我多心了。”
跟着丛飞燕的丫鬟青雪快言快语道:“说句奴婢不当说的话,施姨娘在府上只是妾室,若温氏要对付施姨娘,根本无须费周折。”
在嫡妻跟前,没有势力宠爱的妾室根本无须大费手脚,看得惯给几口吃的养着,看不惯直接卖了就是。
若是温氏真有心害施姨娘,何苦等丛飞燕回府?在丛飞燕不在的时候谋害施姨娘,岂不是更轻松?”
若是温氏真是垂涎这门亲事,谋害姨娘又有什么用呢?直接谋害了丛飞燕岂不是更利索?
道理是这样的。
但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必定会产生波澜。
丛飞燕的定亲,无异于石子投入水中。
清浅扫了一眼院子,与从前并无二致的院子,无端地想起没有产生半分波澜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