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再三谢过了。
清浅拿着果脯肉干之类,径自来到桃木的房间。
桃木正在梳头,见清浅来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回来了?”
清浅觉得这表情有些诡异,笑道:“是,刚回来,过来瞧瞧桃木姐姐,给姐姐请安呢。”
桃木笑道:“你倒乖巧。”
清浅递上礼物笑道:“家里恰好买了些果脯肉干,备着中秋的,我瞧着新鲜且干净,特特送给姐姐尝尝鲜。”
桃木越发开心,点头道:“你这丫鬟不错,长得好嘴皮子也利落,我没有瞧错人。”
清浅乖巧道:“姐姐有事只管吩咐我,打扫也罢,上香也罢,我都能做的。”
桃木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清浅离开之时,似乎又听到桃木低低说了一句“可惜了。”
或许是晕车马的缘故,听错了吧!
第二日,清浅依旧和白芍洒扫,两人似乎有了默契,路岔口前一道打扫,到了路口则分左右打扫。
扫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太阳渐渐毒了起来,两人在石块上坐下歇息。
片刻后,白芍笑道:“白杏这丫头今日怎生没过来送茶水?”
往常每到这个时候,白杏都会过来送茶水,圆圆的脸蛋上笑容可掬,十分喜庆。
清浅笑道:“或许事情牵绊了,咱们做奴婢的时间哪里由得自己。”
白芍笑了笑道:“我还带着你的果脯,想给她一个惊喜呢。瞧起来只能夜里送过去了。”
入夜,又是一个无风无星的夜晚,蝉鸣焦灼。
白芍去找白杏,不在屋里头。
没有冰块,没有风轮,清浅拿着蒲扇不停打着,衣衫依旧湿透了一小块。
清浅不停寻思,保太妃的府上,自己乘着打扫落叶的时机几乎走遍了,没有大的不妥当,唯独季福公子祭祀的院子没有进去过。
季福公子为皇上而死,他的祭祀是最最不会有问题之处。
清浅叹了一口气,若是这头不成,太后的案情还得另寻法子。
白芍惶恐不安进来道:“清浅,白杏不见了。”
不见了?
清浅疑惑道:“她不在自己屋子里头吗?”
“她和茶房的秀清一个屋子,秀清说昨天夜里白杏便没有回房。”白芍不安道,“白杏虽然调皮,但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
清浅见白芍急得不知所措,忙问道:“白芍姐姐可曾问过茶房的婆子,白杏白日可曾去当差?可曾问过家里父母,白杏可曾回家?”
白芍更加不安了,道:“问过了,婆子说今日白杏没有去当差,她正要上报桃木呢,家中我也问过,白杏并没有回家!”
清浅的神情也略略紧张起来,问道:“可曾问过门房,白杏可曾出府?”
白芍快要哭出来道:“问过了,白杏不曾出府。”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有了吗?
清浅身后的热汗顿时凉了下来,那是毛骨悚然的直觉。
清浅的直觉告诉她,白杏凶多吉少。
而且,此事与保太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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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恭桶里的尸首
当夜,白芍和清浅几乎是没有睡觉,两人将府上的枯井,池塘,丛林全找了,依旧一无所获。
白芍急得直哭道:“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会说不见便不见了,清浅,你说我妹子会去哪里?”
清浅思索着,保太妃昨日回来,偏生白杏便不见了。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巧合?
联想到来封地的时候,那中年汉子的哭诉女儿紫萱的下场,清浅不由得很为白杏捏了一把冷汗。
清浅问道:“前日保太妃回府,可曾发火?白杏可曾惹怒太妃?”
“不曾!”白芍想了想道,“白杏是管茶水的,昨日替太妃上了一壶茶,太妃还赞赏了她几句,说她面相不错,是个有福气的。”
清浅安慰道:“或许保太妃见你妹子伺候得好,昨日回京带了她去,因是去宫里,你妹子也不好提前告诉你。”
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为了白芍,清浅不得不做出这种安慰。
白芍半信半疑道:“真能如此吗?”
清浅笑道:“还能如何呢?青天白日的,好好的一个人还能飞走不成?”
白芍似乎在给自己鼓劲道:“是的,必定是这样,今天迟了,明日我去问问赶车的马夫。”
清浅心中叹了一口气,白杏,恐怕真是遭了毒手。
至于谁下的手,清浅心知肚明得很。
第二日一早,白芍早早起来打扫院子,清浅知道她想早早打扫完,早早去打听妹子的消息,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不到辰时,院子已打扫干净。
白芍和清浅招呼了一声,自己去了后头马厩找马夫。
清浅坐在石块上出神,若是白芍得了准信,没有白杏出京的消息,她还不得急死。
可是,白杏到底去了哪里?
突然身后有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