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抽出功夫陪你去。”
清浅并不是要袁彬陪的意思,忙道:“袁大人只管忙自己的,我带着春成、青鸢几个去便是。”
“我不放心,需得亲自跟着你去才行。”袁彬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清浅粲然一笑道:“我本是来向袁大人辞行的,打算即刻便走。”
虽然案牍摆满桌子,袁彬依旧笑道:“让崇山帮我打理佥事府,咱们即刻出发。”
一人骑马一人坐车,朝着保太妃的封地而去。
轻车简行的速度很快,不到三个时辰,两人便到了直隶附近,保太妃的封地遥遥在望。
袁彬见前头有一个驿站,笑道:“先歇歇脚,喝一壶茶水再走吧。”
清浅见春成疲乏,青鸢也略有疲倦之色,点头道:“若是官家驿站,索性咱们要两间房,今夜还可以歇脚。”
袁彬点头应了,春成和鹤翔忙牵马住宿。
清浅和袁彬选了一个敞亮的地方坐下,点了些豆腐、青菜,肉片,米饭等。
正要吃的时候,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中年汉子的哭声。
“我的女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见这汉子哭得伤心,清浅吩咐青鸢道:“你去问问,他遇到了什么难事,若是咱们能帮便帮一把。”
青鸢领命而去。
片刻后回来,青鸢脸上带着惊讶和兴奋交织的表情:“姑娘万万想不到,这人是控诉保太妃的。”
清浅一听来了精神,饭也顾不得吃道:“你请了他过来。”
青鸢去请这汉子过来说话。
这中年汉子见清浅和袁彬的车马不凡,心中有一丝指望,忙过来磕头。
清浅问道:“老伯可否告知,你在哭什么?”
“我的女儿紫萱,一年前进的保国夫人府,开始还有音讯传出来,后来没了消息,我去打听了多次,均被赶了出来。”
中年汉子哭道,“找了无数人,听说萱儿是得罪了保国夫人,被活活打死了,我当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女儿卖了死契入府,我的萱儿呀……”
瞧起来,这中年汉子还不知道,保国夫人已经成了保太妃!
袁彬问道:“可曾见到尸体?”
“见到了,脖子上头有勒过的痕迹,身上也有伤。”中年汉子道,“县令不敢接案子,我打算进京伸冤。”
进京恐怕也无人敢接这案子!
清浅问道:“可曾问过,令爱是何事得罪了保国夫人?”
中年汉子摇头道:“没人跟我说过,我女儿性子素来柔和,便是平常人也不会得罪,怎会得罪保国夫人?这保国夫人素来狠毒,听说府里的丫鬟,每年都要打死好些,我不该呀……”
中年汉子的哭声带着无尽悔意。
清浅叹了一口气道:“老伯,不要上告了,保国夫人如今已是太妃,再这么告下去,恐怕连你自身的安危都得不到保障。”
连太后都保不住安全了,何况庶民。
青鸢掏出一锭银子给中年汉子道:“姑娘给你的,你或是去做个小买卖,或是去租个宅子住,别一味伸冤枉送性命。”
中年汉子红着眼睛,并不说话,磕了一个头离开。
清浅愤懑得吃不下饭道:“这还没到她的封地呢,便见她的恶行,还不知暗地里有多少亏心事。”
袁彬夹了一筷子鸡蛋给清浅道:“好好吃饭,吃了才有力气审案。”
青鸢安慰清浅道:“姑娘莫生气,保太妃越是不轨才越好呢,唯有这样咱们才能找到她的错处。”
话虽这样说,但每一个被打死的少女背后,是一段血淋淋的故事,由不得清浅不生气。
草草用了几口饭,清浅和袁彬来到保太妃的封地。
封地有方圆十里,上千户人家,俱是肥沃的土壤,中间还有七八个池塘,出产的鱼虾肥大新鲜。
每年为保太妃带来丰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