娌,五个妯娌确实有些多了。
清浅嗤笑道:“静好姐姐府上,两个继子一个寡居的大姑子都不曾叫苦,几个弟媳还能苦到哪里去?”
苏静好再次落了下风。
好在亲事很快便开始,拜过天地后拜父母。
林大人夫妇坐在上首,接受了新人的叩拜,林大人畅快哈哈笑道:“起来起来。”
顺带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小子,如今都成亲了,当年你爹我在柳州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有今日呀!”
林大人说着踢了几脚五个儿子,笑道:“按照你嫂子的品貌给我找儿媳妇,听到没?”
几个儿子齐刷刷道:“听到了!”
林夫人嗔了一眼林大人道:“赶紧让孩子们起来,你个大老粗,以为这是你的兵部呢?”
苏静好撇嘴一笑低声道:“听闻林大人从前是柳州县太爷,因剿匪得力,一路从知府升为尚书,官位虽然高了,但这满身的粗鲁之气挡也挡不住,啧啧,罗府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怎么就与这种人家结亲呢?”
粉黛一撇嘴对青鸢道:“观个礼就她话多。”
青鸢似乎很怕苏静好,离得她远远道:“莫去沾染这种女子,得理不饶人,无事都要生出事端的。”
清浅瞧也不瞧苏静好,淡淡道:“柳州匪患一直是朝廷的心腹之患,林大人自选了柳州县令后,潜心治匪乱,以至于宇内清平,今日我们过的安宁日子,全靠林大人才能得,连圣上都不拘一格降人才,静好姐姐有什么不服气的。”
崇山和袁彬在远远另一头,崇山啧啧道:“两人似乎又吵起来了!”
袁彬咳了咳:“你去劳烦你姑母听听,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又是我?”崇山嘟嘟囔囔道,“欠你们的!”
这边,苏静好从喉咙深处发出嗤笑:“你不曾听说?林府的定礼是什么?呵呵,居然是大金砖,满眼瞧去,谁见过大金砖当定礼的,真是一家子粗俗。”
“定礼定的是情,不是物件。”清浅瞧见罗昭云夫妻对拜完毕,方才正视苏静好道,“苏姐姐,你说呢?”
苏静好握着帕子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听说当时清浅妹妹下定的时候,袁府给的是一根光秃秃的鎏金簪子,果然定礼定的是情……”
清浅淡淡回了一句道:“什么也比不过苏姐姐的嫁妆。”
苏静好的脸顿时紫涨起来,成亲后第二日,定国公夫人和周媛查验自己的嫁妆,里头有定国公私自的赠予,可是被清浅完完全全瞧在眼中的。
罗昭云和林敏进了洞房,清浅今日有些意兴索然,吩咐瑞珠和几个丫鬟道:“我们先行回去吧,过几日罗姐姐回门,咱们再去罗府道贺,或是今后来林府做客,姐妹情不在于今日一时。”
瑞珠点头道:“姑娘说得是。”
清浅临走时,扫了一眼林府的今日的布置,大红的灯笼上头镶着金边,树上挂着各色彩带,尤其是柳树上,各色彩带随风飘飘的,好不热闹。
林府又备了大筐的铜钱,一簸箕一簸箕撒在外头以示庆贺,还请了吹唢呐的,唱花戏的,一条街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一切都是对与罗府联姻的重视,但清浅总觉得,这位林大人确实是太粗鲁了些,太直白了些,心中不由得为罗昭云产生了些忧虑,一直读书绣花,以雅致为美的罗姐姐,和这大俗的林府,不知能否和谐。
一路想着,一路坐着马车。
见清浅闷闷不乐,青鸢笑道:“袁大人和凌大人一直在后头跟着,生怕姑娘路上不平安呢。”
瞧了一眼后头,两人骑着高头大马不远不近跟着,清浅沉声道:“大白日的又是京城,哪里会不平安,今后让他们别跟着了,别人瞧着不像。”
瑞珠笑道:“这是袁大人的一片心意呢,今日在厢房,袁大人直怼苏姑娘,奴婢听着心中都爽快。”
粉黛冷笑道:“苏静好这人,分明嫁人了,还想勾搭咱们姑爷,若不是姑娘在前头,我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光子。”
此话又勾起了清浅的思绪,她默默不语放下帘子。
突然,马车骤然一停,粉黛疑惑道:“哥哥?”
春成扬声道:“拦马者何人?”
袁彬远远见有人拦了清浅的车马,一抬马缰,骏马飞快跑到前头,他问道:“怎么了?这人是谁?”
清浅掀开帘子见一人跪在马车前头磕头,问道:“你是谁?拦我的马车做甚么?”
“小的有天大的冤情,请闻姑娘做主?”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拦马车实属无奈,请姑娘和大人饶恕。”
“你知道我是谁?”听他叫自己的姓氏,清浅问道:“有冤屈你不去找顺天府,找我做什么?”
袁彬的手一直放在绣春刀上,喝道:“抬起头来,将你的状子递上来。”
那人抬头,青鸢惊呼了一声道:“是你?”
清浅闻言瞧去,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香料铺子的小厮小林子,她道:“怎么是你?”。
“清浅姑娘认识?”袁彬的手从绣春刀上离开,问小林子道,“你状告何人?为何不去顺天府?”
小林子的脸上带着愁苦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