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高人是谁,谁坐在那辆黑色的车子里,他是诚心的,做作的,他就要在欧先生面前碰一碰我,他恼恨于自己受制于人的地位,也想要争夺对方的所有物,为此不惜代价。我在心里暗恨自己从前的麻木和糊涂,你以为他是童言无忌,却不料他随时可能孤注一掷。年轻人都是脆弱的炸弹。
我的心愿没能实现。
这一幕欧先生看见了。
如果欧先生能够受委屈,能够忍辱负重的话,那这人就不是欧先生。
黑色的车子忽然启动了,咻地一声急停在我脚边,窗子半开,欧先生在里面简短的命令:悦悦,上车。
我看看杨总,又看看那个始作俑者徐冬冬。
… … 全完了。
之后我脑袋里面有点蒙,坐在欧先生的车子上,每五秒钟就要小心翼翼地在反光镜里看看他,他脸色如常一路无话,一直把我送到银行门口。
我扭头看他。
欧先生目视前方。
“您这是要赶我下车了吗?”我战战兢兢地说。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
“是在生我气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