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呀,小姐,您实在是太单纯了,什么明显的局,你还看不出来谢芷兰并非真心待你吗?”
陆锦灵这一次却下定了决心,她冷冷道:“你不必说了,我和谢芷兰之前的种种我都还记得我,她很坦诚,明媚,而且勇敢,这一点我能感受得到,她晚上给我掖被角我也能感觉到,我不能因为她瞒了我一些事情就这么揣测她,非议她,疏远她,我相信,她有她的理由,而且即便撕破了脸,秘密藏不住了,她也没有被发现的窘迫,而是告诉我,她能解释,那么,作为朋友的我,既然选择了相信她,那么无论如何都要我也得等她醒来,让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才是截至目前最正确的做法。”
她淡淡说了一句,“你回府去再帮我拿些我的体己物来,顺便告诉哥哥,他是深居高位的丞相,我不是,他不要把算盘打到我身上,我想住在这里,想照顾谢芷兰,只是因为朋友义气,无关利益。”
转身就走。
丫鬟看了一她的背影,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农历的十月初一,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谢芷兰还是直直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转醒的痕迹。
齐凌把完了脉,深深叹了一口气:“按说姑娘的身子骨不错,本来想着今天就该醒的,谁知晕倒的时候,恐怕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竟然现在都没醒。”
陆锦灵急急问道:“大夫,先生,您务必救救她,她…她…”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儿,她心里更加酸楚,说话带上几分明显的哭腔:“她不会从此醒不过来了吧?”
“这…姑娘言重了。”齐凌一拱手:“倒是没有姑娘说的这么严重,不过是她自己现在不想醒过来罢了。”
“自己不想醒,”陆锦灵一愣:“什么意思?”
“唉,”齐凌深深叹了一口气:“按理来说,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现在姑娘昏迷着,哪里有什么心药呢?有的话,也不见得有效哇,而且刚才都说了,她受了重大刺激,现在不仅是自己的自主意识,身体也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身体也拉着她,不让她回到这个恐怖的世界。”
“那…她…”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齐凌摇摇头:“难说啊,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两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陆锦灵捂着嘴巴惊呼出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传来薛序的声音:“陆小姐,我们家主子最近身子不大爽利,要请齐大夫过去看看,您看,您这边现在稳便吗?”
陆锦灵默默地说了一句:“稳便的。齐大夫,既然殿下传召,您该是赶紧过去吧,误了病情可不得了。”
她现在实在不知道纪嘉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底对谢芷兰做了什么,又对那个**娘的侍妾做了什么,为什么谢芷兰突然发狂似的,说自己瞎了眼看上纪嘉戚这种男人,那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