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一眼谢芷兰,两个女人气哼哼的离开房门刚闭上的那一刻,谢芷兰就淡淡的放开了挽着纪嘉戚手臂的手。
纪嘉戚笑的讽刺:“怎么?不装了?”
谢芷兰还是淡淡的:“殿下您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啊,得罪人还把名头怪罪在我身上。”
纪嘉戚转身坐在红木圆桌前,悠悠呷了一口茶道:“当然。”
谢芷兰气闷,默默开口:“薛序侍卫还在外面跪着呢?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让他起来?”
“薛序?”纪嘉戚像才知道一般,奇怪道:“他跪在外面做什么?我罚他了?”
谢芷兰眼前一黑深吸一口气:“殿下能不能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您知道薛序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纪嘉戚冷哼一声,重重放下茶杯:“一个小小侍卫,抢女人抢到主子头上来了?他也配?这种大不敬的事,没有处死他已经是本殿的仁慈了,你还希望我怎么做?”
谢芷兰重重叹了一口气:“殿下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个,虽说我不知道他们二人的事,但我知道,殿下其实很早就发现他们二人暗生情愫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对你我忠心耿耿的春娘和薛序呢?”
纪嘉戚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不明白?芷兰,你当真不明白?”
谢芷兰气闷,明明自己有想说的话,可是,现在的局面,怎么说呢?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不知她愣怔了多久,纪嘉戚脸色越来越冷,一秒时间却又转变的十分正常:“芷兰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今儿的事太多,我还要忙。”
“殿下?”谢芷兰急急叫了一声。
纪嘉戚却一挥衣袖,凌厉的掌风劈头盖脸扇来,她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自己已经在房门外了,而书房大门也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
她叹了一口气,佝偻着背下了台阶站在薛序面前:“我试了,可是我输了。”
薛序背挺得笔直,如一把钢枪一样,可是两行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声音生硬:“殿下是我的主子,既然他喜欢,做侍卫的,又怎能和主子争抢?”
那么冰冷冷的话,谢芷兰偏偏听出他嗓子里的哽咽。
“喜欢?”她忍不住道:“你觉得他真的喜欢春娘吗?他喜欢谁啊?他谁都不喜欢,他把春娘当玩意儿,把咱们所有人当玩意儿,我,你,姜娘和希柔,甚至陆锦灵,皇帝,他谁都不放在心里,他就只在乎他自己。”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纳春娘?不过是想看我难受伤心罢了!他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变态!”
越说越激动,想起在房里战战兢兢等着自己的春娘,也忍不住委屈的掉下两行眼泪。
叹了一口气,她似乎疲惫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你起来吧,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薛序默默站起来擦掉眼泪:“主子永远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谢芷兰嗤笑一声,还没讲话,房门被一阵内力冲开,纪嘉戚站在门口冷笑道:“今晚上,春娘,来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