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小村姑**娘的,撩开马车帘子看向外面,叹气不止:“这一走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和阿妈走了,阿爸一个人留在寨子里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哎,姑娘。”想到什么她捂住嘴改了口:“夫人。”
谢芷兰放下书眉宇间颇有些无奈:“无事,你喊我姑娘就成。”
这个纪嘉戚,怎么那么喜欢乱传绯闻!
“姑娘,怎么这几天不见你提起纪公子,你们夫妻…闹矛盾了?”春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芷兰的神色。
“没有。”谢芷兰面不改色,耳朵却红透了:“我和他能有什么矛盾。”
那天走光之后,她惊叫一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羞于见他,时间紧张,她又跟着这些老弱病残登上了去往成都府的马车,竟是几天都未曾见过他了。
这几天夜里没有他搂着自己,竟睡得不大安稳,春娘还抱怨:“姑娘晚上睡觉不大老实,老是搂着我的腰,天气越发热了,姑娘也不怕捂出痱子。”
想起自己和纪嘉戚夜里那些亲昵的睡姿,她忍不住红了脸,“抱歉啊,马车上颠簸,我最近确有些不大稳便。”
春娘了然地笑了一声:“我知道的。”
谢芷兰脸一红,暗道你知道个鬼,小丫头片子!
马车颠簸,二人重心不稳一齐向前扑倒,还没等坐起来,就听见薛序的声音:“公子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怎么夫人反而跟着大部队离开了呢?”
谢芷兰一愣,便撩开帘子跳下马车:“什么意思?”不是说马上要和朝廷打起来,先把寨子里的老弱幼残转移走吗?她跟着走有什么不对?薛序怎么追上来了?
连前面护送的大爷也吹胡子瞪眼:“你们家公子也真是的,忙起来连妻子都不顾了,我们不带着她走难道还留她一个小女子在寨子里和朝廷打仗吗?”
薛序打马过来:“夫人,殿下说了,他的女人不能躲在人后等着被保护,须得跟着他并肩作战。”
谢芷兰平静的看了一眼大爷和身后一脸焦急的春娘,对薛序道:“那就回去吧。”反抗是没有意义的,她太了解纪嘉戚了。
“我跟着姑娘一起走!”春娘一脸坚毅的站出来:“此去山高路远,姑娘跟着一个大男人路上难免照顾不到,我跟着回去照顾姑娘!”
相处了几天,她知道这姑娘又轴又倔,劝她是劝不下来的,又想到左右是做做样子估计也打不起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好点点头:“那就跟着吧。”
返程休整的路上,薛序才道:“此次放夫人离开,是试探姑娘会不会半途逃跑。”
谢芷兰一震,而后冷笑连连,她就知道这五蛋心思重的很,他能相信谁啊,他谁都不相信。
“然后呢?”
“没跑的话就把姑娘接回去,跑了的话就杀了。”
临了又补充了一句:“拒不返途也杀了。”
“你们家殿下不怕杀了我没法给谢家交代?”
薛序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哪又怎样?”
对啊,谢芷兰苦笑,谢家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即便知道了那又怎么样,他们能拿纪嘉戚怎么办呢?
在陛下面前参一本?可笑。
谢芷兰看着远处坐着发呆的春娘,半晌才说了一句:“这姑娘人不错,你不要滥杀无辜。”
薛序点点头:“会的。”
“赶路吧。”
陛下确实已经垂垂老矣了,萧美人温香软玉陪在身边娇嗔道:“哎呀,陛下,一炷香前才…过,怎么又要。”
萧美人身上香味甜腻,老皇帝忍不住吸了又吸:“我这般宠幸你,你不开心?”
“开心,怎么不开心呢。”一室旖旎,竟是又温存了一番。
外厅侍奉的小太监简直不忍直视,几人揪了几团棉花塞住耳朵。
夜幕渐至,萧美人披上外衣走进外殿。
“怎么样了?”
“五殿下那边一切都好,他老人家又是个万事亲力亲为的主儿,有他安排一切一定妥当,滴水不漏。”
“哼,我自然放心这个。”萧美人声音不满:“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省得,美人稍安勿躁。”小太监小心翼翼往内殿扫了一眼才道:“五殿下您又不是不了解,有什么事他都闷在心里不说,他的伤怎么样了咱们也都不敢问,薛序更是个撬不开嘴的,不过日常看着是没什么问题,想必是好的差不多了。”
美人轻叹一声:“看着大计将成,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和老头子同床共枕,那张嘴凑过来真是令人作呕。”
“再忍忍吧,殿下承诺过到时会接美人入府。”
“是啊,我可等着呢。”
“可是…美人,”小太监有些忧心:“既然心系殿下,那和殿下指腹为婚的户部尚书家的嫡女就不能不除了。”
“周之栩那个蠢货,都配不上殿下一根头发丝!时机一到,我自然会除了她!”
与此同时,周之栩正在府上哭哭啼啼:“我不要嫁五皇子,坊间传闻五皇子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吃人不蘸盐,送到他府上的女人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死状凄惨,侍妾都是如此,我一个正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