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大好机会,来了!
夜间,纪嘉戚背手仰头看夜空,衣袂翩跹,似如谪仙羽化归去。
身后传来跪地声:“禀告五殿下,咱们的人先一步回京,提前布好局,只待请君入瓮,各方势力决计想不到咱们出此招。”
“殿下真是神目如电,旷世奇才!要不了多久,咱们的势力便可遍布天下!”
纪嘉戚声音似冰:“谢府的谢芷兰,去查!”
“是!”
第二天一早,大厅摆设书桌,外围布列几张太师椅,宣纸笔墨纸砚摆列整齐,老太爷仙风道骨,正襟危坐,于首位闭目养神。
谢绮儿和谢妍儿两人窃窃私语,紧张的面如土色。
谢芳微和谢兰儿也因考校功课,特地放出来一早上,但两人被关了这几日,不进食物,面色憔悴,完全没了平日的嚣张,也羞于在两位皇子面前露脸,是以也没有气焰嚣张,反而乖觉起来。
谢芷兰大大咧咧,丝毫不在乎自己现在胸无点墨,不通文墨。
纪嘉戚淡淡盯着谢芷兰,从头至尾目光都不曾离开,谢芷兰虽然能察觉到那道带着探寻和戏弄的眼光,但却丝毫不敢发作,心里强调一百遍:这是反派不要得罪!这是反派不要得罪!这是反派不要得罪……
鼓锣声敲响,开始了,老太爷谢儒威严开口:“第一题,朝闻道,夕可死矣,这句话,你们这些小辈如何理解啊?还有,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此话又如何解释?”
前面四位稍微思索便在宣纸上刷刷写起来,半柱香时间已过,谢芷兰才慢慢悠悠拿起笔,刷刷两下画完扔笔完事!
众人好奇,皆翘首以盼,这谢芷兰在搞什么鬼!
时间已到,五张宣纸收上去,谢儒看前四张时面色还好,看到谢芷兰那张时,脸却绿了。
花白的胡子气的生生翘起来,一拍桌案:“谢芷兰,你写的什么?夫子是怎么教你的!”
谢芷兰默默站起来,低头盯着自己脚尖不说话。
谢儒一把把宣纸扔在她脚边:“你写的什么!给我念出来!”
刘氏慌了,扑通跪下去:“公公,您请息怒,芷兰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其余人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好整以暇。
谢芷兰却无所谓的捡起宣纸抖落两下:“念就念……”
清清嗓子,声音清冽:“朝闻道,夕可死矣,出自《论语》,论语嘛,就是几百年前道上的规矩,孔老夫子的意思是,早上打听到你家在哪,晚上我就会找人弄死你。至于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这句话,很简单啦,真正的强者不说话把人拎起来就打,不会因为把人打废了就说客气话。”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大笑。
谢芷兰脸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暗喜,【讨厌值】+10
【讨厌值】+13
【讨厌值】+15
【讨厌值】+19
大学士谢儒与寻常人家不同,很重视家中儿孙的教育,特别是女儿家,接受同男子一样的教育,如今她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在如此钟鸣鼎食之家,自然会惹人生厌。
所有人对谢芷兰心生鄙夷,面带嘲笑,四位姐妹更是鄙夷不屑,这谢芷兰,还真是胸无点墨的废人!
太子却暗暗注意到了这个有趣的女子,眼神发出不可名状的光芒。
纪嘉戚从头至尾神色不变,只是微微冷笑一声,似乎看透了一切。
“岂有此理!”谢儒突然怒拍茶杯,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热汤四溅,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谢芷兰!你的书读到狗肚子去了!夫子怎么教的你!家中庶妹一个比一个写的好!你身为嫡女,写的这是什么话!放肆!你简直放肆!”
谢芷兰被他吼得瑟缩起来,一时之间吓得不敢说话,默默低头听着系统给自己加分的声音。
气氛降到冰点,现在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但谢芷兰还是能感受到那些人投来的幸灾乐祸鄙夷不屑的目光。
太子这时却起身,淡淡道:“老先生,息怒,听闻谢府向来法纪严明,教子有方,谢姑娘未能熟读诗书想必自有她的理由,何不问问清楚再做打算?”
太子发话,老爷子有些惊讶,但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好神色缓和些许,吐了一口粗气,斜睨着谢芷兰:“既然太子殿下为你说话,那你就说说看,你是为什么把这么简单的圣贤道理都读不通!”
谢芷兰此刻哪有那个功夫想这个,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主为我说话了,男主为我说话了!男主为我说话了!!!”
众人神色都不对劲了,陈氏嫉恨的眼神几乎能穿过空气把自己烫个千疮百孔,小小儒士家的闺女,能得当朝太子为其解围,这是何等滔天的尊荣!又怎能让人不记恨!
谢芷兰气闷,这男主怎么就注意到自己了!受训就受训,我还能涨几点讨厌值呢,你瞎跟着操什么心,安心坐着不行吗?好好凹你的造型不行吗?
脑中疯狂思索,现在怎么做才能不得罪太子,又能让他不再注意到自己!
谢儒怒气满满的声音又灌进耳朵:“你聋了!说话!”
谢芷兰被他吓得一哆嗦,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