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他胸膛,闭目还在微微喘息时,心里忽然懊悔了。
自己刚才不该脑子一热去亲他的。
这下好了,要是他让自己跟他进去,那该怎么办?
倒不是她回到家这边就矜持,不可以了,而是现在跟他进去了的话,以他那股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的劲,等自己能回家,都不知道是几点,妈妈那一关不好解释。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他发生过关系了,但毕竟没结婚,在外头看不见也就算了,这样在家长眼皮子底下,总归有些不好。
赵南箫睁开眼睛,推了推他:“好了,你进去睡觉,我也该回家了。”
她以为他会像平常那样耍赖撒娇,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竟真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人也从驾驶位的位子上退了出去,帮她关好车门,低声说:“那你慢点开,到了家就给我消息。”
这么顺利就打发掉了,赵南箫感到意外,心里又隐隐有点类似于失落的感觉,但转念一想,他或许也和自己一样有相同的顾虑,所以不敢留自己太晚,于是也就释然,点了点头,升上了车窗玻璃,发动车,倒退掉头开车离去,回到家也就十点多,看见妈妈还没进卧室,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着书,走进去说:“妈你最近身体不好,怎么还不去休息?”
“这就去休息了。”
沈晓曼看了眼女儿,放下书站起来:“把徐恕送到家了?”
赵南箫点头,脱了外套,挽着她胳膊送她回房间,看着她躺了下去,这才回到自己房间给他发了个消息,说到家了,随即去洗澡。
她出来,拿起手机翻了翻。
本来以为他这个话痨,肯定会有一大串留言了,没想到却只回过来一条“晚安,早点睡觉”,没别的了。
估计晚上他真的是喝多,已经睡了。
赵南箫也就放下手机,躺床上,开始想周末的那个婚礼自己该穿什么。
上次,他希望带她去和朋友们见面,她拒绝了。
这次就不一样了。赵南箫暗暗有点期待,并且说实话,也略微紧张,希望自己能给他的朋友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两天之后,他那位名叫李蔚然的好友的婚礼日子到了,要求正装出席,徐恕约好下午两点来接她。
沈晓曼替女儿约了一个熟悉的私人造型师,造型师到家里替她化妆做造型,忙到下午。造型师走了,赵南箫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她平常就用护肤品,很少化妆,一是工作使然,二也没那个时间,最多用下口红,但今天化了个淡淡的彩妆,在造型师的几款推荐里亲自选了条定制款的紫罗兰色星空小礼服裙,裙子收腰修身,设计简单而独特,时髦不失优雅,华丽又不张扬,绝不至于抢走当天新娘的风头,但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又无不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的白皙皮肤和好身材,再配上一副钻石耳钉和细跟高跟鞋,从头到脚,简直是美极了。
快两点钟,沈晓曼看着自己的漂亮女儿,见她时不时看时间,显得心神不宁,实在忍不住:“你又不是新娘,你紧张什么?两点还没到呢。”
赵南箫见被妈妈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有点不好意思,面上勉强辩解:“谁紧张了?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妈你别胡说!”
徐振中的儿子也是厉害了,十几年都不声不响,突然从弟弟变成男友,居然还把自己女儿给迷成了这样。
沈晓曼心里又是欣慰,又忍不住暗叹一口气。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赵南箫急忙拿起包,跑过去开门,果然,徐恕站在门口,也是一身正装,打着领结,而且很巧,藏蓝色的礼服,看着倒像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正好相配。
他看着自己,目光好似惊艳,一开始连和自己妈妈打招呼都忘了,赵南箫心里不禁小小欢喜,忽然觉得这半天的折腾也有了回报,就转头说:“妈,我们走了!”
沈晓曼跟到玄关,微笑道:“晚上大概几点回来?”
“不知道,反正结束了就回,你别等我,自己早点睡。”
赵南箫一边说,一边弯腰,白皙的一只小脚往高跟鞋里套。
徐恕忍不住瞄,突然感觉对面好似有道目光射向自己,抬眼,对上了沈晓曼投来的目光,一个紧张,急忙说:“阿姨您放心,我会送她回家的。”
“行,那你们玩得开心。”沈晓曼笑吟吟地说。
“谢谢阿姨,我们走了。”
徐恕终于带着他的女朋友离开。
“这两天你都忙什么?你家那个阿姨不是说走了吗?叫你来我家吃晚饭,你怎么不来?”
上车之后,过了一会儿,赵南箫问他。
徐恕开着车,眼睛望着前头说:“集团总部在开科技创新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推进会,来了很多相关专家,你姥爷也在邀请之列,难得的机会,我就去蹭了下会,吃饭就在总部那边的食堂里搞定,所以没来你家。”
赵南箫明白了,也就释然,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没地儿吃饭呢。那你忙你的。”
徐恕看了她一眼,唔了一声。
新婚夫妇不想办传统的酒店式婚礼,今天的婚礼地点就在郊区的一座私人别墅大花园里,连同双方父母亲眷,加上邀请见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