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说了一句,没接水,扭过脸,看着似乎想忍,却没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
赵南箫也没勉强她,把水杯放在她面前,说:“说实话,我没觉得痛快,虽然我不大喜欢你,但对你没敌意。我倒是希望你能尽快调整回来,早点过你自己的正常生活。我看了一期你的节目,镜头你多光鲜,喜欢你的人一大堆,你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门外偷听着的徐恕扬了扬眉。
屋里,盛思思肩膀颤抖得厉害,突然哭了出来:“赵南箫,你说徐恕他是不是故意的?他不喜欢我,他今天干嘛救我?他是不是就是故意的?我根本就不稀罕他救我!”
赵南箫靠在桌边,给她递过去新的纸巾:“这个我可以替他解释下。他就是喜欢救人。你来之前,我们刚从山里搞征迁回来,遇到山洪,他也救了个小女孩,所以这回你也别当回事,在他来说就是顺手。再说了,叫你不要穿高跟鞋你不听。今天万一你出了事,他们施工方肯定也要负责任。你说他要不要救你?”
盛思思从她手里夺过纸巾,低头擦着眼泪,突然又捂着脸,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就是没法忘掉他!大二期末他甩了我,后来这几年,我也谈过好几个,就是老觉得不对味……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赵南箫你把他让给我行不行?反正他那么渣,说不定以后也会甩你,你不如现在就把他让给我……”
门外徐恕差点要推门进去,抬起了手,又忍了下去。
赵南箫摇头:“别的我还能考虑下,这个不能让。再说了,他脾气很坏,从小就像一头野马,就算让给你,你也管不住的。”
盛思思抽泣,又擤了把鼻涕:“他真的太坏了!以前就那样,一点儿也不给我留情面,不把我当回事,现在还这样!我在家里爸妈也是把我当公主的,我怎么就这么贱,以前去追他,现在还要跑过来……”
她又捂住脸,哭个不停。
赵南箫轻轻拍她后背,安慰:“现在你吃个教训,牢牢记住了。你条件这么好,以后睁大眼睛,找个喜欢你的好男人,别再犯同样的错就好了。”
盛思思一把抱住她腰,呜咽个不停:“赵南箫,我太不甘心了,所以我老是放不下!你知道以前在大学里,我为什么那么恨他要砸他馒头?他是怎么对我的?是,我追他,不要脸贴他,没错,可是那天晚上,都最后了,我都脱得快没了,他说看不上我,推开让我走。他那是什么意思?对我多大的羞辱?我恨死他了!这不是人渣是什么?你一定要小心!他那个人不负责任,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肯定是以前追不上你,和我一样不甘心,所以现在才来泡你!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徐恕在门外,听得冷汗直冒。
“知道知道,我会小心的,”赵南箫哄她,“我也谢谢你的提醒。晚上你喝了这么多,怎么来的?”
“我包了个车……”
“司机呢?”
“走了……”
“你助理知道你出来吗?”
“不知道,她以为我睡了……”
“你白天受了惊,还喝了酒,差不多就早点回宾馆休息吧,我叫人开车送你回县城,你放心,我拿个大衣给你披,出去不会有人看见你的。”
赵南箫任她抱着自己又哭了片刻,等她情绪慢慢稳定了些,扶她重新坐好,过去开了门。
徐恕看见赵南箫忽然开门,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赵南箫到自己房里拿了件工地发的劳保大衣,让他叫个人开车送人回去。
徐恕不敢说话,看了眼把自己房间吐得满地狼藉的盛思思,压下心头郁闷,转身走了。
赵南箫把大衣披在盛思思的身上,扶着走路歪歪斜斜的她出去。
大刘下午送完人,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接到电话,赶紧又开车过来。
徐恕打开车门,赵南箫把盛思思扶了上去。一上去,她人就歪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看着像是睡了过去。
赵南箫帮她把大衣盖好,拿了她手机,翻出她助理的号码,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又让司机务必把人送到宾馆门口交给电视台的人。大刘一一答应。
她看着车子离去,转身往回去。
徐恕也回来,一路跟着她,不停地低声辩解:“赵南箫,她晚上真醉得不行了,你看她那个样子,满口胡说八道,你可千万不要信她的……”
赵南箫没吭声,就沉默地走着路。
徐恕见她若有所思,想起刚才盛思思说的那些话,什么他是个渣男,以前追不上她,不甘心现在才来泡她,冷汗又冒了出来。
快到住的地方了。
“赵南箫,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会真的信了,在生我的气?”
他忍不住抓住她手,停了下来。
也是巧,才抓住她手,任工手里拿了只水杯回来了,正逛过来,突然看见路灯之下徐恕拉着赵南箫的手,两人站在路边,顿时停住。
徐恕急忙撒手。
任工也赶紧掉头,抬脚就走,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哎呀,我这个眼睛看来真不行了,哪天得请个假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缺什么维生素,得补补,晚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