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砖道旁的绿化带立着,又从兜里摸出烟——分明就是一副要和她卯到底的架势。
赵南箫的心跳在加快。
已经不早了,她现在要是出去,回来肯定半夜了——这倒是其次,最大的问题,还是自己妈妈。
她卧室就在隔壁。
赵南箫探头张望。
灯已经灭了。
妈妈酒量其实很一般,晚上却在餐桌上陪姥爷和两位爷爷喝了好几杯白酒。
赵南箫缩了回来,耳朵贴着墙仔细地听,听了半晌,没听到隔壁有动静,确定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又回到窗边看下去。
他还站那儿,就跟生了跟似的。
赵南箫心里有点无奈,又好像有点雀跃,小鼓点敲个不停的感觉,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穿上衣服,轻轻扭开卧室的门锁把。
她连拖鞋都不敢穿,就光脚套了袜子,用手机打着光,屏着呼吸踮着脚尖从妈妈门前溜了过去,在玄关套上鞋,随即打开门闪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