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赵南箫,我喜欢你,从我十四岁那一年认识你开始,我就没法忘记你了。”
“我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他一字一字地说,语气郑重。
赵南箫的脸庞更加红了,带了几分慌乱,避开他的视线,不敢看他此刻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徐恕,”她迟疑了下,带了几分艰难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
“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
他打断了她。
“我不是好东西。但我知道错。你知道大二下学期的期末,你和叶之洲订婚的那个晚上,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那个晚上,我差点就彻底放弃了我自己,但是最后,我还是悬崖勒马了。我用冷水浇头,我对自己说,徐恕,你别他妈胡搞,说不定以后还有资格再去追求她,要是真就这么堕落了,这辈子她是真的再也不会看你一眼了。那么多年的喜欢,不能就这样变成狗屎。”
“现在已经四年了!那个姓叶的早就是过去式了。赵南箫你别躲,你看我!你为什么不试着和我相处下,给我个机会?就因为我比你晚出生了那么该死的一年?”
赵南箫的心乱得不行,手脚都没地方安放的感觉,听他咄咄逼人要自己看他,勉强稳住神,对上了他那一双始终紧紧盯着自己的眼。
“徐恕你别这样,你让我很吃惊,我一直以为我们……”
“你别说了!”
他再次打断她,神色也变得激动了。
“赵南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去他妈的弟!我要当你的男朋友!我想睡你,这辈子就睡你一个人,我说的够直白了吧?”
赵南箫的脸顿时涨得血红,转过身,背对着他。
“我不想听你再说这些了!你晚上喝得太多!你给我回去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她等了片刻,没听到他自己离开的动静,就迈步朝门的方向去,要给他开门,快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忽然追了上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堵在了门后。
他逼得很近,两人近在咫尺,他又那么高,留给她的空间更加狭仄了。
她被迫停在墙角,看着他那双俯视着自己的发红的眼,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立刻伸出手,想挡住他的逼近,微微仰面,生气地说:“徐恕,你……”话音未落,手就被他一把握住,拽了一下,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扑进了他的胸膛里。
“啊——”
赵南箫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已低头,嘴唇压了过来,没有任何的试探,坚定无比,吻直接就欺入她刚刚张开还没来得及闭的唇里。
赵南箫彻底地惊呆了,因为他这样亲密又充满霸道的荒唐举动。
但是她并没有时间再去细想什么了。她的鼻息迅速地被年轻男人那仿佛带着酒精和荷尔蒙冲动的强烈气息给占满,熟悉又陌生,她很快就被憋得没法畅快呼吸了,而且他的吻,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掠夺和征服,弄得她有点痛。
她拼命摇头,奋力挣扎,希望他先放开自己。但他非但不放,反而仗着体格的巨大优势,硬是将她彻底桎梏在了门的墙角里,好让他能更顺利地继续他的亲吻。
赵南箫这下真的怒了,抬膝顶了他一下。
她没用全力,几分克制的力道。
但这已经够了。
他闷哼了一声,仿佛遭了一个猛的打击,突然停下,慢慢地松开她,最后弯下腰,额头抵在她脸边的墙上,闭着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赵南箫终于获得自由,呼吸了一口肺里急需的新鲜空气,趁机迅速挣脱开他的桎梏,从墙角里走了出来。
“现在清醒了没?”她问他。
他起先一动不动,片刻后,看着终于缓过来了些,慢慢地直起身体,转头,仿佛想说什么的样子,又不敢,红着眼睛,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她。
赵南箫不去看他,硬着心肠打开门,绷脸指着门外:“给我回去,好好醒你的酒!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晚上你撒酒疯的事,我就当没发生!”
“我没有……”
他的肩膀微微动了下,看着似乎是要朝她走来。
“回去!”
他又停住了,闭上了嘴,终于,垂头丧气,慢慢地走了出去。
赵南箫关上门,背靠在门后,闭目,又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
这个窗外飘着雪的山间冬夜,万籁俱寂,她却再也无法入眠了,脑子里好像有人在不停地捣糨糊,心情更是成了一团乱麻。
就在今晚之前,她是真的从没想过,那个一直以来总是惹她生气又没法真的对他生气的人,徐恕,他竟然会对自己做这样的表白。
她不知道他说的在她订婚的那个晚上,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但是那个晚上的情景,她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忘记。
她的那个订婚宴,当晚来了许多宾客,姥爷父母这边的,还有叶家那边的。大多都是有着社会地位的人,不是教授学者,就是官场或者商界里的人。
她其实早就看到他来了,少年孤影,目光沉郁,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