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陈守宫和一名中医学院的教授也来到了天锦堂,看到天锦堂内基本没有什么病人,他们也是十分诧异,往常这个时候天锦堂可是早就排起长龙了。
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对面的龙医堂不仅打出了,御医弟子免费诊治的广告,而且只要是去龙医堂看病的还能免费领鸡蛋,是以除了一些已经预约了天锦堂的病人外,其他病人都选择去了龙医堂。
不过这样几人倒也落得清闲,诊治完为数不多的几个病人后,陈守宫便拉着肖河,谈起了他遇到的一些医学问题。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突然肖母走到肖河面前。
这段时间,肖母也在医馆住了下来,帮忙干一些杂活,这时肖母面带喜色地说道:“小河,今天你也不怎么忙,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吧!你堂婶和表弟来锦城了。”
“啊!哪个堂婶啊?”肖河很是疑惑,他虽然知道在中州有很多母亲这一边的亲戚,但这些年他们几乎没有来往,怎么就突然来锦城了?
“就是你八岁那年陪我去中州时,留我们住宿的堂婶啊!”肖母继续说道。
听母亲这么一说,肖河倒是有了一些记忆,当年他和母亲一起去中州给外公过寿,整个肖家的人都不待见他们,只有一个肖家旁系的堂舅将他们留在家住了一晚。
不过他对这个堂婶的印象却是很是差,当年堂舅带他们回家时,他和母亲就没少遭到这个堂婶的冷嘲热讽。
但他知道母亲很是重视为数不多的亲情,是以也没有拒绝,“好吧!妈,我等下陪你一起去吧!”
希望这个堂婶有所变化吧!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容忍对方对母亲的欺辱。
上午十一点,肖河带着母亲离开了天锦堂,去了与堂婶约定的一家大酒店见面。
此时在大酒店的一间包房内,一个长相尚可,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的中年妇女,正对着镜子补妆,她就是肖河的堂婶申翠娥。
在申翠娥身旁还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人,他一头蓝色头发,耳朵上打着银色耳钉,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这是申翠娥的儿子肖强,比肖河小几岁,今年刚考上大学。
肖强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说道:“妈,你不是说那对母子穷得很吗?我们来这么高档的酒楼,他们一会儿能付得起账吗?”
申翠娥混不在意道:“付不起又怎样,现在不是有那么多网贷吗?付不起让他们借贷去呀!反正是他们自己说要请客的,我们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小强,你记住,一会儿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千万不要给他们省钱,这都是他们欠我们家的。”
“好勒,妈,我一定不会跟他们客气的。”
就在这时候,包厢的房门被推开了,肖母和肖河一前一后走进了包厢,刚才申翠娥母子的对话,自然都被肖河听在耳中,是以他看向两人的眼神很是冷漠。
相反肖母却是十分热情,她一进门,便立即满脸笑容地说道:“翠娥,小强,你们都到了啊!路上累不累?”
然而,肖强却仍旧是在低头玩手机,看也不看肖母一眼。
申翠娥倒是转过头来扫了肖河母子一眼,只是其眼神极为轻蔑,神情中透着一股看待乡下穷亲戚一般的高高在上。
她淡淡说道:“还好吧!快坐下点菜吧!我们都饿死了。”说罢,她叫来服务员,拿起一边的菜单母子俩便自顾自勾勾画画起来,直接将肖河母子晾在了一边。
看见母亲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肖河正要发怒,却是被了解儿子的肖母拉到一边坐下,还不断给儿子使眼色,肖河只得在心中无奈叹气,他现在只想早点吃完饭,带着母亲走人。
在等菜的空隙,申翠娥瞥向肖母讪讪地说道:“他三姑,我记得当初肖河上大学时,文涛可是送了你们家两千块的红包,现在小强考上大学,你们家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虽然我知道你们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但这毕竟是一种礼仪,你们总不能只想着进,不想着出吧!
”
肖河算是开了眼界了,他见过给人硬塞红包的,也见过假惺惺推辞不要红包却一边坦然收下的,但这种当着主人面,像是催债一般要红包的,他还着实没见过。
“有的,有的!”肖母一边回答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来。
肖河瞄了一眼这红包,估计至少有一万块,他不禁摇了摇头,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觉得母亲太心善了!自己平时舍不得花钱对亲戚却是毫不吝啬。
看见肖母掏出红包,肖强这才正眼看向了肖母,随即眼疾手快地接过红包,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仿佛在他看来,这都是肖母应该做的。
申翠娥看见肖母给出大红包后也是暗暗吃惊,她全然没有想到这卖水果的穷亲戚会这么大方,这时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三姑啊!我这次过来,也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说着话,申翠娥从身旁的椅子上,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精美包装盒,她当着几人的面将其打开。
只见在包装盒内静静躺着一只牙雕,在白玉一般的象牙上,雕刻着八匹栩栩如生的骏马,古朴灵动,充满古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