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催促的人慌忙接过老板娘手里的酸汤面,笑道:“老板娘又在说笑。”
老板娘一甩脸色说道:“谁与你说笑,快些吃,吃完赶紧走,休要打扰老娘睡觉。”
“你是怕我们打扰你睡觉啊,还是怕我杨荣哥在外面呆时间久了,冻着呀?”
众人一阵哄笑。
那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说到:“老六你那嘴要再不把个门,老娘下回就往你的面汤里加洗脚水。”
逗笑那人慌忙说道:“可不敢,可不敢,我这就把杨荣哥叫来。”
说完一阵稀里糊涂把酸汤面喝了个干净,出门喊外面的兄弟进来吃饭,余下众人也慌忙把面喝了出去进行交接。
等到众人吃喝完毕,杨荣坐在马车上,一声哨响,众镖师又整齐的坐回到车内,杨荣正要打马前行,那妇人去出门叫住了杨荣:“唉,我新酿了些酒,装些在路上喝吧。”
“不了,押镖期间不能喝酒。”杨荣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给我留些,等这趟回来之后再喝吧。”
老板娘听到这话,才展开眼笑了笑,点了点头,插着手扭着腰回去了。
白胜在车里说道:“杨大哥好福气啊!娶的女人如此贤惠能干。”
杨荣抽马说道:“唉,白兄不要误会,她是我兄弟的女人。我兄弟两年前跟我一同走镖半道上被麻匪给杀了,只留下这么个女人在汇城无人照料,好在戴老板也算仗义,给了些银两,安排在这里开了个酒馆,时间一久,兄弟们出镖之前在这里吃个早饭,也就成了习惯。”
杨荣挤出一口浓痰狠狠地吐在地上,接着说道:“我那兄弟也是命衰,没赶上好时候,你说现在谁还敢打风永镖局的注意,现在那些麻匪看见风永镖局的镖旗都恨不得躲开八里地去。”
杨荣得意的笑了笑,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
人吃饱后,马似乎也跟着带劲儿,四辆马车疾驰而卷起数十米的尘埃,滚滚的向前驶去。
马车前的数十里,林月音和小鹊正在路上挪步。
林月音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脚步弯下腰,开始捶腿。
“小鹊,你走的慢一点,我们已经走了快五十里了,停下来歇歇吧!”
小鹊回头说到:“小姐啊,哪有五十里出汇城到现在最多才二十里,快点吧,万一被老爷发现,一会儿就追上来了,咱们这次都跑出城了啊,要是被逮回去肯定要被关好久。”
林月音索性挑了个石头,坐了上去:“放心吧,我爹这会儿才起床,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再说就算他追上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咱们两个。”
小鹊略感无语的歪着头,看着林月音:“小姐,你真觉得咱们两个化的妆,能瞒过老爷吗?”
只见小鹊和林月音两人都换上了男子装扮,梳上男子的发髻,林月音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块煤碳,在脸上抹的东一块西一块。
但是两人的脖子却还是白白净净,衣服也整整齐齐,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两人是女扮男装。
林月音一边捶腿一边说道:“哎呀,看不出来的,放心吧,休息一下吧。”
小鹊无奈只得将所行李放在一旁,坐在石头上休息起来。
休息片刻后,小鹊起身催促道:“快走吧,小姐,再不走真的要被老爷发现了。”
林月音知道,小鹊说的是事实,但还是磨磨蹭蹭的,不想起来。
小鹊索性背上行李,一手拉起林月音就开始跑。
林月音尖叫一声,踉踉跄跄跟着小鹊开始跑。
正当林月音慢慢进入状态,喜欢上风吹过脸颊的感觉时,小鹊突然停住,拉着林月音定在当场。
“怎么啦?”林月音问道。
“后边有动静”
林月音扭头向后面望了望,她什么也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但小鹊既然说她听到了,那应该不会有错。
林月音急道:“不会是我爹追上来了吧?”说着就要拉着小鹊开始跑。
小鹊一把将林月音拽住:“跑肯定是跑不过的,我们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两人跳进路边的树林,不时紧张的朝大路上偷瞄两眼。
不多时,林月英也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阵阵马车声。
杨荣驾着马车带着镖队从林月音面前疾驰而过。
林月音拍了拍胸口,戚戚的说道:“还好不是我爹。”
小鹊伸手在眼睛上搭了个凉棚,眯着眼睛看着车队上的镖旗,镖旗被风刮得猎猎作响,上面硕大一个的“风”字依然清晰可见。
“小姐,刚才过去的好像就是风永镖局的车队啊!”
“风永镖局?那不就是白武他们坐的车队吗?”
“是啊是啊,听说风永镖局的老板是个大胖子,我还从来没见过呢,他们的总镖头叫什么什么虎,听说他用的武器是绳镖,老爷武器架上也有呢……”
林月音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别说了,快追啊!”
“哦哦!”
小鹊抓住林月音的手,跟在马车后面的灰尘中边跑边喊:“白武,等一下。”
林月音也跟着喊到:“贤弟,等一,呸呸”刚张口便灌了一嘴沙土。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