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戚宝松,高阁他们目光也搜寻起来,想看看乐岫藏在了哪里。
“宝松少爷,奴婢私下与你说……”
见到了大佛寺通天的鎏金尖顶,戚宝松都还不明白他怎么就跟着这个小丫头来了这。
这丫头连个证明自己是乐岫的人的物件都没有。
南儿回头见到戚宝松站着不动,有些怕他后悔了。她也是走投无路,听到有人叫他,想到从静秋她们那儿听来的话,戚宝松跟她们公主有些交情。
“戚公子你是怎么了?”
“你跟爷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生病了怎么不请大夫,我来看个什么?”
“有些话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我们家公主的确需要人帮。”
“爷得见到她才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乐岫在场,戚宝松也不叫什么堂姐了,一口一个她。
南儿看着戚宝松不好相与贵公子样子,有些后悔,她不会是求错人了吧。
“爷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南儿小心点了个头。
“那就见一见。”
戚宝松回想乐岫上次威风的样子,还真难想象她竟然会沦落到要找个小丫头到处求助,这幸好是求到了他的头上,若是这个小丫头找了什么滕金川,那乐岫不是又要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狗洞戚宝松自然不屑钻的,听闻南儿钻了狗洞,戚宝松白玉般的脸颊上浮现厌恶的神情,捏着鼻子:“离爷远点。”
戚宝松大摇大摆的去敲了寺庙大门,南儿见戚宝松顺利进了寺庙,抓紧时间钻回了庙里。
急匆匆地到了院子,碰到静秋,南儿不禁大笑:“静秋姐姐,殿下有救了。”
静秋正在摘南儿头上沾上的枯草,闻言愣了愣,“怎么?”
南儿把遇上戚宝松的事说了一遍:“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主去。”
“你先等等。”
“等什么?”
“我怕空欢喜。”
就是一场空欢喜,戚宝松进了大佛寺,自然就去拜会了东太后,在东太后那儿绕了一圈,说是路过还愿,意思意思去了大雄宝殿,就出了大佛寺,压根就没往乐岫的厢房走。
压根是来大佛寺半日游来了,哪有救人的意思。
南儿气的不轻,到了晚上给乐岫端药的时候还是气鼓鼓的,乐岫看出来问了两句。
“太后那边的人给你们气受了?”
药汁乐岫搁在床边的小几上,压根没有喝的意思。
“不是太后娘娘……”
南儿气的难受,乐岫一问她眼眶就红了,忍不住把遇上戚宝松的事说了出来。
没想到半天的功夫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乐岫看着南儿掉眼泪的委屈样,想笑又不敢笑:“南儿,你们对本宫的好,本宫一定记着。”
“戚公子怎么能那样,若是不愿帮忙直说就是,哪能这样让人那么空欢喜。”亏她还以为遇到了救星。
乐岫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南儿这种乱求助的行为,毕竟人是为了她拼命想办法,乐岫安慰了几句。
“本宫没事,你看本宫不是好多了。”
“好了,殿下需要休息,你在这里哭哭啼啼,殿下怎么养身体。”
把南儿打发出去,鹅黄过了一会,才拿起乐岫床头的药汁倒在了屋里的花盆底下。
倒完觉得有点药味,还想去找香粉来遮一遮。
“生着病,屋里有药味才正常,你不必忙了。”
“殿下,你还记得你这是在做什么,要不是奴婢刚刚拦着,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与南儿说了。”
她刚刚听到主子说病好多了吓了一跳,就怕南儿哭一哭主子什么话都说。
“本宫没那么傻。”
“殿下是不傻,但是心软。”
鹅黄叹了一口气,因为身边伺候的侍女只有她一人知道主子的秘密,无形间她也主子也亲近了不少。
“南儿怎么会就找了戚公子?”
乐岫上次见戚宝松,鹅黄也在,那时候看着戚宝松是个好相与的,被乐岫逮住了还连连道歉。
“因缘巧合。”
乐岫笑了一声,戚宝松来不来救她无所谓,不过他肯来大佛寺一趟,也算是为她这个“堂姐”尽了点力。
只不过他在尽力,估计会让东太后把她住的院子看得更紧。
果真到了隔日,东太后派了花嬷嬷到了乐岫的院子,说是乐岫生病帮着乐岫盯着下头的人,免得乱了套。
经此一役,南儿出去又难上了许多。
乐岫在屋里躺着,不管这些事情,能睡则睡,睡不着就爬起来看书,佛经里面也有不少猎奇的故事。
比如说婆须蜜多罗的传记。
婆须蜜多罗菩萨以自己纯洁的肉身跟心怀邪恶的人敦伦,祂能带给人至高无上的欢愉,从而让最罪恶的人也心怀善念,洗清罪恶。
虽然书里面具体关于祂带来欢愉的那部分没有详细描写,但乐岫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她的窗被石头子敲击了几下她才反应过来,看向了紧闭的绢窗。
半夜三更,鹅黄都睡了,在小榻上发出轻浅的呼吸声,听着窗外一下下的敲击,乐岫犹豫了一下,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