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后知后觉的请安,声音稀稀拉拉,一点也不齐,不过乐岫不在意就是了。
“公主堂姐说想瞧瞧我们在玩什么。”
面对兄弟们茫然的眼神,戚宝松自己也茫然的很,不过他能感觉乐岫是个好相处的,不是借机为难他们。
“我们刚刚吟诗作对来着。”
高阁捅了捅身旁的席家汶让他接话。
“对对对,刚刚是一只幼鸟落地,宝松兄怜惜,亲自爬树放上。”
这理由编的倒是有模有样。
戚宝松一脸头痛,乐岫明显就是知道他刚刚在看姑娘,现在他们那么解释,乐岫在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
“没想到堂弟那么心善。”
乐岫似笑非笑地看向戚宝松。
戚宝松嘿嘿一笑:“要不然怎么会是堂姐的弟弟。”
“你这是顺着我的话夸自己呢,还是寒碜我。”
“弟弟知错了,真知错了,就是一时好奇,想看看院里的人都在干什么,没什么坏心。”
戚宝松正正经经地认了错。实话实说他的确没什么色心,大万国不似乎前两朝那么严,世家之间经常有宴会相通,温雨兰她们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们只不过是闲着无聊,又没兴趣参与什么弹琴咏诗,才跑来想看看千金们都在干什么。
高阁他们没想到戚宝松不耍赖,竟然就那么干干脆脆的承认了,不禁在心里道一声美色误人。
都是一起玩惯的,他们还不知道戚宝松的德性,天不怕地不怕,有老王妃护着,连自己的亲老子都不怕,还真少能见他服软。
高阁不敢直勾勾的看,只敢用余光一直偷瞄乐岫,那么个声似蜜糖的姑娘,换做他也一定服软。
“我知道你们没坏心,若是有坏心,我还好好站在这跟你们说话。”
乐岫轻笑,见戚宝松认错的样子太乖觉,忍不住逗他,“乖孩子,知道你是好的。”
语气像是祖母对着亲孙,平日里都是戚宝松欺负人,被乐岫一调侃,耳根子竟然红了。
乐岫看着更是可乐,高阁他们也一脸忍笑的样子。
“瑶公主?”
滕金川听着男子们嬉笑的声音本来面色铁青,从林中走出来见到一身淡金衣裙的乐岫,而戚宝松他们也不如他所想爬上墙头偷窥,滕金川一愣。
与滕金川同来的还有其他几位公子,乐岫一一望过去,等着他们走近行礼。
她记得书里面是温雨兰看到了树上戚宝松,无意把事情闹大找了滕金川,让他帮忙解决。
今天她虽然叫下了戚宝松,但明显戚宝松还是运气不好的被温雨兰看见了。
“各位公子都说说自己的名字吧?各个都参见本宫,本宫都不知道谁是谁?”
“学生高阁,家父史部尚书,学生是家中第三子,如今跟宝松在国子监读书。”高阁拱了拱手,不管滕金川那边的人,先朗声说道。
见乐岫递给他一个满意的眼神,高阁喜笑颜开。
有高阁开头,剩下七八人自然都顺着介绍了一遍。
戚宝松站在乐岫身边,他之前怎么说来着,乐岫就是张开狼嘴等着羔羊入口的狼,现在一看他简直就是半仙,一个个道名字家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乐岫在挑面首。
可不就是在挑人嘛。
一一听过了名字,乐岫注意了一个叫虞之行。
江南人士,进京如今寄住在亲戚家,准备着科考。
她没记错的话,这就是未来的金科状元。面相上带着一股文气,温文儒雅,乐岫瞧着觉得不虚此行。
乐岫那么一打岔,滕金川他们本来是气冲冲地兴师问罪,一下子气势就下去了。
滕金川神情复杂,他妹妹说乐岫一定会趁机见他,他想着路上乐岫的不假辞色,觉得可能性不大。
刚刚见着乐岫,他像是惊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但之后她让人报名字,视线又在虞之行身上过多停留,滕金川心情更说不出来了。
他对乐岫没爱慕之心,但是也受不了打脸的尴尬。
“公主可否先一步离去?我们有些话要问宝松兄。”
“本宫的堂弟没爬上去就被本宫半道截了。”
看戚宝松吊儿郎当没把这事当一回事的样子,乐岫也没为他多隐瞒,意思说了一句,朝他道了声回见,就领着静秋她们走了。
目送乐岫离开,高阁小声地道:“不枉此行。”
他们来这个拐角就是为了看美人,现在也算是圆满了。
乐岫一走,戚宝松他们没多留的意思,滕金川拦住了戚宝松的路:“宝松兄是不是该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狗不挡道。”
戚宝松吊着眼瞅滕金川,“你没听爷的公主堂姐说爷半道就被截下来了,再者就算爷看了又怎么样,看一眼这些姑娘都打算入晋王府,那敢情好,爷的后院够大,容纳的了。”
滕金川又不是什么姑娘家,一个大老爷们,戚宝松对他说话可半点客气都不讲。
有人看不过眼,瞪向戚宝松:“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欺人了?拦人的是你们,你们要给爷扣罪名,爷认了也不行?滕金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