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优秀,给了李世民莫大的压力,让他从他的身上,找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
所以李世民竟然不顾朝臣的反对,公然扶持李泰,并且让他住进武德殿,用来平衡东宫的势力。
但是揠苗助长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李泰过得并不咋滴,一方面长孙皇后依然身体健康,而且太子在罗云生的引导下,越发的有仁君之相,所以其东宫之位,稳如泰山。
而相比之下,李泰则只是凭空拿了相应的位置而已。
他的心里压力非常大的,来自于东宫的庞大压力,来自于父皇的强势。
还有就是武德殿里的学士们,每天恨铁不成钢的叽叽歪歪。
实可谓内外交困,终于,越王受不了如此沉重的压力,开始自暴自弃了。
这一点,罗云生倒是挺理解李泰的。
就像是学校里的平平无奇的学生,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学霸,再努力一阵之后,往往就会是李泰这个样子。
自暴自弃首先就是嬉闹玩乐,不思向学,然后便是每日设酒宴,常常痛饮大醉,自我麻痹,最后搜罗天下奇珍和美女。
玩得不亦乐乎,种种行径荒淫暴虐。
再后来,越王连奇珍美女都玩腻了,天底下似乎已没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于是口味渐渐偏重,玩法推陈出新,创意无限,那位妩媚妖娆的辩机和尚美男就是重口味玩法之一。
辩机和尚这个人,罗云生在布下这颗棋子时绝没想到他会如此争气,争气的帮助他蛊惑越王祸国殃民。
当罗云生前些日出了个损主意命武大郎递消息入武德殿,辩机和尚再次不负重望,成功地蛊惑越王干了一桩祸事。
辩机和尚先是在越王面前故意展示一些突厥风格的物件,酒壶,酒盏,羚羊号角等等,装作很喜爱的样子。
如今他是越王的亲近之人。
亲近之人的喜好,很快便引起了越王的注意。
于是辩机和尚有意无意地与越王说些关于突厥的风俗人情,那些与大唐的习惯和礼节完全相悖的东西,越王正是无聊且自暴自弃期间,于是很快对异族的风俗感兴趣起来,跟着辩机和尚有样学样。
这个时候辩机和尚非常聪明地深藏身与名,任由越王自由发挥,越王浑然不觉,渐渐对突厥的一些越来越感兴趣,于是召集了一些突厥人进武德殿,更深入地了解突厥的习俗风气,饮食起居等等,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首先换上突厥的长袍,整日在武德殿嬉乐,日常礼节语言也以突厥为主,玩到嗨起了,索性在武德殿的园子里搭了一片突厥帐篷,命武德殿宦官武士皆着突厥服饰,行突厥礼节,其言其行之荒谬,跟千年后一位年号正德的皇帝颇为相似。
今日中秋佳节,李泰终于玩过头了。
大早上,诸皇子公主进太极宫向李世民问安,李泰人模人样地去了,后来李世民忙于政务,传话不见,令皇子晚间再入宫赏月饮宴,李泰回到武德殿闲极无聊,于是设酒宴歌舞买醉,喝到迷迷糊糊时,越王突发奇想,换上突厥服饰,假装自己已死,命武德殿诸属按突厥习俗哭丧,下葬,于是他便躺在木柴搭好的高台上,身边环绕鲜花,而武德殿所属穿上突厥衣裳,骑着马围在李泰身边,一边哭一边绕圈,场面非常悲凄。
这个举动终于彻底激怒了越王身边儿的学士蒋亚卿和萧德言,老实说,二人忍越王很久了。
他们甚至觉得皇帝是不是眼瞎了,才给他们配了这个愚蠢的皇子。
人家太子每天不是读书,就是赈灾,了解民间疾苦。
自己家这位越王殿下,就跟精神病人一样。
越王着迷突厥文化习俗时,二人便常有劝谏,认为有失大唐皇子体统,劝谏切切,可惜越王不纳,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
今日中秋,越王连假扮死人,令属官给他举行丧礼这么过分的事都干出来了,蒋亚卿和萧德言出离愤怒。
此举已大大超越了二人的心理底线,越王丧行失德,所言所行诸多荒唐,事态已超出了二人的掌控。
蒋亚卿和萧德言当即大发雷霆,掀翻了高台,大骂武德殿近臣,越王给自己精心准备的葬礼被二人完全破坏,不仅如此,蒋亚卿和萧德言还严厉斥责越王,言其荒淫昏聩,无道无德,不具皇家气象云云,一通大骂也终于惹怒了越王。
二位学士忍越王很久,反过来说,越王何尝不是忍了他们很久?
大家这些年已经互相越来越瞧不顺眼了,见二人搅黄了自己的丧礼,越王深觉自己无法入土为安,于是大发雷霆,命武德殿禁卫将二人拿下,趁着八分酒意未散,下令禁卫杖责二人。
武德殿被闹得一片鸡飞狗跳,尚书王珪见势不妙,急忙命宦官直奔芙蓉园,向李世民禀奏。
事情很简单,宦官结结巴巴说了一炷香时辰便差不多说清楚了,然后垂首屏息跪在凉亭内,连头都不敢抬。
李世民已满脸铁青,眼中怒火喷薄,狰狞恐怖。
“越王已杖责二位学士了?”
宦官浑身一抖,急忙道:“奴婢出武德殿时,越王殿下已下了令,只不知此时有否施刑……”
李世民重重怒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