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望以后有作战的机会,恩师记得弟子也是大唐的好儿郎,不怕刀兵的。”
罗云生自然知道弟子求战心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几个的想法,恩师心里自然清楚,其他弟子为师倒是不担心,唯独你,武艺一直不过关,要勤加练习,既然走了武夫一途,以一当十是最起码的,咱们大唐可不需要那么多儒将。”
“喏!”
杜志静颔首道。
待杜志静退去,罗云生这才换上军甲,从怀中掏出舆图,再次盘算起来。
崔雄抱着兜鍪,走了过来,“凉州距离阿史那克罗的前军大约半宿的路程,为了保证突然性,我们只能夜间行军,儿郎们白天还需要休息,还请观风使早些下令出发。”
罗云生点点头道:“分开出发吧。”
两行精锐翻身上马,趁着夜色,出了凉州城。
一路行军最为忙碌的便是崔雄,他既要照看自己的部曲,又要时常来罗云生这边儿观察一番。
他担心这位年轻的观风使没打过仗,出了乱子。
可是当他仔细观察之下,只见这位观风使骑术精湛,其随行的部曲和挑选的精锐,皆是以一当十之辈,心中自是放心了不少。
待到军士皆穿上他提前准备好的白色棉袍,连人带马覆盖住,悄无声息的躲避在突厥前军大营不足八百步的地方的时候,他心中真的是赞叹至极。
原来这位观风使真的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夜色终于来临,罗云生从积雪中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突厥的大营。
或许是有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这群突厥的部族,竟然猖狂到围着篝火跳舞、高歌。
说实话,看到此情此景,他心中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一方载歌载舞,欢饮达旦。
一方枕戈待旦,大雪满弓刀。
将士们的身躯躲避在雪堆后,身躯逐渐僵硬,但是他们眸子里闪烁着倔强的凶光。
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的异动。
战马的嘴里都塞着马嚼子,也都安分的趴着。
就这样在冰天雪地里呆了一天。
渴了,就抓一把雪放进肚子里,饿了就啃两口事先准备的锅盔。
没有人,有一句怨言。
罗云生明白,有些东西,真的是刻在民族骨子里的。
为了民族的尊严,荣誉,伟大,他们可以在寒雪之中,忍冻挨饿,只为在关键时刻送出致命一击。
谁再敢说中华民族不尚武,我一定过去抽他个大嘴巴。
罗云生的思绪纷飞,他想到了后世的长津湖。
真的,有些属于民族的精神,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
崔雄检查了一遍所有战马的棉马甲,将士们的兵刃和弓弩,这才小心的挪动到罗云生身边儿,看着这位观风使跟士兵一般,趴在风雪中一动不动,眼神凝视着敌营,小声说道:“这帮狗奴,竟然敢在大汉的地盘上狂歌畅舞。
让他阿耶们在雪地里挨冻,等到进攻时,一定要杀他个七零八落,以解他们阿耶心中之恨。”
罗云生的嘴角泛起了无情的杀意,“从今以后,在大唐这片土地上,他们载歌载舞可以,但是必须以奴仆的身份。”
崔雄的脸上也是浮现了激动的情绪,两个人默默的盯着敌营,沉默了许久。
慢慢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欢歌终于平复了下来,载歌载舞的男人也开始回营休息了。
“检查装备,准备出击。”
罗云生默默的掏出了唐人最喜欢的装备――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