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年头贵族可是相当讲究礼仪的,这要是让人家家长知道了,不来砸了庄子?
罗云生拍拍手,望着堆积如山的鹅毛,摇头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懂的原理,很容易让外人欺骗。
他想跟我做生意,怕吃苦怎么行?”
“老田,你先看着他,别让他调戏庄子里的妇人!”
正在干活的萧潇岳肥脸一白。
狗日的罗云生是到底有都看不起人,小爷我是多么堕落,会对一群寡妇动手?
而且还是整日掏粪的寡妇?
老娘最近酒意不佳,见罗云生回来,立刻一脸怨气,幽幽问道:“明空那孩子可有消息了?”
像是罗家庄这样的庄子培养个优秀的士子不容易,尤其像是杨明空这种天才,更是难上加难。
“听说是被朝廷大员奉为座上宾了。”
罗云生淡然道。
“那他怎么不捎个口信,或者写封信回来?
莫不是攀上高枝儿,就把主家抛到一边儿了?”
老娘有些怨气道。
罗云生不以为然道:“娘,孩儿选的弟子,您还不放心吗?”
罗氏点点头,“也是,明空那孩子,虽然外表冷漠了些,心底还是念旧情的,就担心一入公门,便身不由己了。”
――
为了加入罗云生的新生意,萧潇岳还在鹅绒厂里干活,得到了主家收益的妇人们,一边儿用嫌弃的语调说这话,一边儿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手里的工作。
“嘶嘶嘶!”
忽然一阵钻心的疼传来,萧潇岳知道自己的手起泡了。
“果然天下没有一种生意是容易的。”
同时萧潇岳也并非没有收获,在周边儿妇人的教导他,他知道了那种鹅毛是可以利用,在处理鹅毛的时候,又该使用那些具体步骤,如何处置最省力,鹅毛该如何蒸煮,如何晾晒,很快便让他懵懵懂懂的了解了流程,一直到了中午。
大家坐在食堂里,每人领了一个鸡蛋,一大碗面条,上面还飘着些鸡肉块,对于罗家庄来说,这大抵是最不缺的东西。
萧潇岳头一次感觉,身而为贵族的他,竟然与百姓同食也能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快乐。
只是手疼的厉害,端碗的时候,还有些摇晃。
“你这孩子,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为了挣钱,怕事连命都不想要了?”
老娘看着满手血泡,却在肆意扒拉面条,甚至连贵族礼仪都望到一边儿的萧潇岳心疼道。
“伯母。
云生就曾不止一次说过,世家不仅仅是权利,也是责任,之前我了解不多,今日为云生所引导,算是明白了几分。”
“狗屁的责任!你就是喜欢钱。”
老娘骂了句之后,用手按在萧潇岳脑袋上,替他划拉了两个鹅绒。
对于这个萧家的孩子,她倒是挺喜欢的,而且与自己儿子关系不错,将来说不定是个助力。
“学学就得了,别非得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不,伯母,这里面有大学问呢。”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萧潇岳却经历了许多,他明白了哪怕是在下的作坊,也有一套属于他的工作流程,有大量的细节需要注意。
身为上位者如果这些细节都不懂的话,那就只能等着为人欺骗,再想挣钱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