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致谢,谢他生了你,我才能被你照顾。”她的逻辑总是这么奇葩。
陆晅下巴微抬:“那你做吧。”
少女果真一揖,她动作流畅,姿态飒爽,颇有古装剧中女侠风范。
陆晅忽然感慨万千,他抿了下唇,淡笑了笑:“好了,他收到了,九泉之下笑开花了,老头子。”
玄微也嘿嘿嘿:“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本神龟的感谢的。”
——
苏兰序置办了一桌好菜,丰盛程度不输年夜饭,瞧着满眼色香味俱佳的美酒佳肴,玄微早已食指大动,摩拳擦掌,握住筷子打算扫荡战场。
陆晅给她倒了杯自酿的桂花酒,“家乡每冬特产,很清甜,度数也不高,尝尝。”
玄微抿了口就搁下杯子,双手大拇指点赞。
苏兰序见状,笑着吩咐他俩多吃,而后转身去喊自己母亲起床。
老太太下午两点就在睡,到现在还没醒。
唤了半晌无果,还惹来劈头盖脸一顿骂,苏兰序只能无奈返回。
陆晅给玄微夹着菜,恨不得把每样都往她碗里运:“奶奶不吃?”
“还要睡。”
“好吧。”
“随她吧,”苏兰序入座:“我陪你们吃。”
她说:“手艺不精,小微啊,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正大快朵颐,突然被cue,玄微腮帮子鼓如藏食松鼠,含糊应付:“哪有,特别好吃,比陆晅烧的好吃一千倍。”
陆晅:“???”
苏兰序笑出声。
其乐融融。
饭毕,陆晅帮着妈妈刷完,玄微仍是家里最清闲的人。
苏兰序给他们各自安排了卧室,其实她晓得他俩早在杭城同居,但初来乍到的又没结婚的,还安排他们睡一块儿多少显得这婆家有些轻浮,不成体统。就算他们年轻人不在意,她心里这关也过不去。
妥善安置好两位晚辈,苏兰序又将饭菜热了下,端去了外婆屋里。
陆晅跟玄微坐客厅沙发看电视,有事没事就偷摸接个吻,再悄悄笑,像晚自修课间找机会到操场上约会的早恋中学生。
十点多,洗漱完毕,玄微回了自己卧房。
她屋内也是中式风,床边有镂空屏风隔挡,背景墙是祥云壁纸,暖黄光线蜂蜜般充溢了满室。
玄微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聚气凝神注意起外边动静,她听见了水声,沥沥的,应当是陆晅在洗澡。
过了会,男人出来了,啪嗒,啪嗒,他连关两道灯。
他的脚步声在逼近。
不知为何,玄微的心率,也跟着这响动跃动起来,砰砰的。
他停在了她门前。
被缘被玄微捏出细密的褶印,她屏息留心他声音。
结果,男人站了少说一分钟,却不发一言走了。
玄微顿感失望,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火气,她举高手机,啪啪打字:你睡了吗?
陆晅回得很诚实:我刚洗过澡。
玄微完全不知道拐弯抹角为何物:我睡不着,你过来陪我。
狗男人那边安静片刻。
陆晅:不方便。
玄微:为什么!
陆晅:家里不方便,长辈都在呢。
玄微:有什么不方便的。
陆晅:……
玄微:我去找你。
陆晅刚要说别,就听到隔壁门响,气势如风。
他扶额:祖宗你……来也动作低调点好不好……
虽腹诽,人已经快速翻下床,走向房门。
玄微人刚好也来到门前,客厅黢黑一片,但她莹莹的,又灵灵的,脸蛋在发光,像是半夜不小心掉在他门前的小仙灵。
他喉结动了下,把她拉进来,关门。
玄微神情气呼呼,眼睛直勾勾,明亮动人。
陆晅低头就亲,没完没了的,两人在门板前纠缠,动作间,能听见衣料拂擦,还有少女纤瘦肩胛骨撞在门上的细微动静。
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清醒的空隙,玄微质问:“你刚才在我房门前为什么不说话?”
陆晅一顿,哑声:“钓乌龟。”
他提抱起她:“这不上钩了么。”
“你放屁。”她急促蹬腿,有点难以控制,倒真像条咬钩后不甘心垂死挣扎的小鱼了。
陆晅费了些劲把她捉上床,动用全部的腿部力量钳住她。
以身为饵,肌肤相亲。
“别发出声音。”陆晅低道。
玄微到哪都有股子叛逆,她不服气地挺了下腰,登时让男人有些难熬。他气笑不得,面容晦暗,有着白日里难见的,极具反差的危险性。
女孩死咬下唇的动人反应,让他成了一片水域的领主,浪涛激撞,或缓或急,他俯看着令他沦陷的祭品,她迷濛的眼睛:
“我就想跟你说早点睡,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后来想想还是微信跟你说。”
“谁知道你一晚上都离不开我。”
……
刚要再说点激她的混账话,客厅里突地传来嚷嚷,是老太的高吼。
她像幼童那般打滚撒泼,肆无忌惮地让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