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晅一咬牙,直白回:“雛妓。”
怎么还骂起人来了?玄微呛回去:“你娘爷爷的,你才是做小倌的。”
陆晅:“真不是?”
玄微:“你再敢講我是雛妓試試?”居然把她这种一正经捞钱的好龟龟埋汰成这样,小心她一气之下水淹十三楼,水淹这个……啥山广场。
见她字里行间气急败坏,陆晅不再逼问,想到也可能是偏远地区性/教育不全面所致,最终只一本正经回:“你得保護好自己,不能輕易被誘惑,身體更不可以隨便給人觸碰,對方給錢也不行,要學會拒絕。”
有毛病,玄微回:“碰我胸的難道不是你?”
陆晅面热:“那是不小心!”
玄微:“哦?”
她在屏幕上奋笔疾书:“我自有數,你不必管。”
又是一阵无名火起,陆晅发现今天的自己不同以往,思绪竟如此活络:“我當然不会再管,你管好自己就行。”
玄微:“哦。”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约而同撂开手机。
和午间那会一样,陆晅失眠了,倒不是因为那个意外,坦白错误后他就完全放下了,主要还是玄微的身份,让他有些夜不能寐,寝不能安。
她一直在撒谎,说辞云里雾里,前言不搭后语,唯有爱钱的态度真挚可信。
可她也不像个骗子。
他必须知道其中究竟,才好下手帮她寻找真相。
陆晅有了个计划。
他取出手机,又一次按开两人对话框,“明天送你去灵缘寺。”
刚要发出,指腹及时顿住,陆晅认为自己忽然放行有些可疑,楼下女孩不笨,相反还有些机敏,突然如她所愿,必然会引起怀疑。
陆晅决定再按捺两天,按兵不动,等她放松警惕,再找机会跟踪也不迟。
确定了这一念头,陆晅相信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
刚要摁灭手机,屏幕上突然来了电话。
陆晅看了眼,是陌生号码,但又不像那种四处骚扰的垃圾电话。
他接了起来。
“你认识林茵吗?”
对面是男人,声音雄浑,质问的口气里莫名透出凶恶。
陆晅静默两秒:“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