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有些无奈,她扶着车门,许久才道:“我没有生气,你不用一直道歉。”
宫徵羽自嘲地勾起嘴角:“哦,那就好,你先上去吧,我稍后再上去。”
文乔想说什么,但宫徵羽只是垂眸盯着方向盘上的车标,薄唇紧抿似乎不想再说话了,她也只能放弃。
她想了又想,还是关上车门先一步离开了。
宫徵羽坐在驾驶座上,扪心自问,他不希望陈医生今天的话成真吗?
他希望的。
他做梦都想离开酒店,回到那个家。
他此刻想要回家的心情,比离开时迫切一百万倍。
但他知道他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样逼她。
他已经决定了,今后再也不去那家诊所了,至于能不能闻到气味,是否还要在JR工作,他都无所谓了。
人这辈子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一些代价,想来是他付出的还不够多,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接下来的时间,文乔认真工作,很久没和宫徵羽联系。
而宫徵羽好像也很忙碌,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每天下班来看她,找机会和她说话、一起吃饭。
一开始文乔没觉得这有什么,但一段时间下来,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想到那天陈医生的话,想到那天她离开之前他的神态,她总觉得有点危险。
这天文乔难得准时下班,她没立刻离开,而是在走进电梯后按下了香水部所在的楼层。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他们看见她所按的楼层,都讳莫如深地对视了一眼。
文乔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冷静地站在电梯里等待到达目的地。
在此期间,电梯打开关闭几次,走了一些人,也上来了一些人。
上来的人里有秦予柔,她就站在文乔身后,文乔可以感觉到她的视线始终定在她身上,但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电梯到达香水部所在的楼层,她下去了,秦予柔也跟着下去了。
文乔缓缓停住脚步,侧目看秦予柔:“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秦予柔笑了一声说:“我要到哪里去,还要得到文总监的批准吗?”
文乔淡淡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可以不回答。”
她迈开步子要走,秦予柔却意外地回答了她。
“你担心我是来找宫徵羽的?”她冷声问。
文乔回眸看着她,后者与她对视几秒钟,忽然道:“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文乔露出不解的神色,秦予柔紧握双拳道:“我一直试图在宫徵羽面前抹黑你,抢夺他对你的关注,是因为我从刚认识他开始就喜欢他。以前他结婚了,有妻子,我一直耐心等待。后来他离婚了,你却出现了,你抢走了我认为可以得到他的机会,我恨你,做了一系列陷害你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为什么会觉得你可笑呢?”文乔反问。
秦予柔吸了口气说:“因为……我竟然傻乎乎地在抢夺你前夫对你的爱,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吧?宫徵羽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我却还像个白痴一样……像个白痴……”
秦予柔好像崩溃了,她大约也不是要来这一层的,只是在电梯里看见文乔就不想下去了,跟着她到了这里。
心里话说完,秦予柔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转身跑走,文乔有点担心她,但好像也轮不到她去关怀她,她去了估计秦予柔更生气。
于是她放弃了,直接走进香水部,去找她想找的人。
她没看见石阳,其他人看见她也跟没看见一样,她想了想,自己走到宫徵羽的办公室外,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相当得熟稔放肆。
办公大厅里的人看着她走进去,想阻拦,也没说出口——他们的关系,好像轮不到他们置喙什么。
文乔就这样顺顺利利进了宫徵羽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连接着实验室,文乔在办公室里没见人,就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在实验室里,她找到了穿着白大褂,背对着门口的宫徵羽。
他好像在发呆,盯着桌子上的香料沉思着,并没理会身后靠近的人。
直到文乔来到他背后,望着他挺拔的脊背犹豫几秒,缓缓伸出手臂自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可真细啊,肩膀那样宽,腰部这样细,不管抱起来还是靠起来,都特别安稳。
文乔缓缓靠在他背上,感觉到他肌肉僵硬,又渐渐放松。
“是你。”他没回头,却辨认出来了是谁。
文乔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宫徵羽似乎笑了一下,缓缓说:“因为我只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文乔沉默了一会,安心地靠着他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只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以后你就再也不会产生什么‘我身上再也没你喜欢的味道’这种想法了。”她懒洋洋道,“因为你只能闻到我,这世界上对你来说唯一的气味,你怎么会不喜欢呢?你永远不会不喜欢的,你会爱一辈子,我再也不必担心你会抛下我了。”
宫徵羽许久没说话,文乔问他:“这就是你会生病的原因,是吗?你想给我安全感,所以你给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