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这是和好了吗?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你们瞎折腾什么嘛,非要离婚……”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和好了?”文乔不得不开口打断石阳的自说自话,她已经看见了围观人群那迥异的视线,很清楚如果再不喊停,石阳的话会被他们怎样添油加醋传播出去。
曾经的曾经,文乔也希望宫徵羽有什么场合可以把自己正式介绍给他的同事。
她等啊等,等到今天也没等到那个时刻。
现在他们离婚了,她也没必要再渴望这个了。
此刻她需要清静,那种事反而是她的累赘,她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在打断石阳的话之后,她便拉着他走远,和宫徵羽附近的人拉开很长距离。
“不要乱说话,没看见很多人在听吗?”站定脚步,文乔无视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跟石阳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我只是来逛街的,跟你们的什么发布会没有半点关系,更不可能再跟宫徵羽和好。”
石阳石化了,他半晌才道:“……原来是这样?”他倒吸一口凉气,“完了完了,事实是这样,我居然还在那边胡言乱语,还当着我哥的面,我这次死定了……”
文乔同情地看着他:“是啊,你这次死定了,你该知道他得多讨厌我才要离婚,你也知道哪怕我们好着的时候他也不愿意介绍我给同事认识,现在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他不生气才怪。”
“那我可怎么办。”石阳快哭了,“我是不是可以准备后事了?”
看他如此认同自己的话,想到自己话里代表的含义,文乔难以自控地感觉到一阵心酸。
她过了一会才说:“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回去面对吧,记得以后没搞清楚事情就别乱说话,我走了。”
她转身要走,却发现不知何时,宫徵羽已经站在了他们不远处。
那个位置不远不近,既不会冒犯,也不至于被忽略。
那个位置也刚刚好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
所以宫徵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今天要参加发布会,所以穿得比较正式,墨蓝色细线条纹的衬衣,领口和袖口的纽扣都像珍珠一样泛着光晕。衬衣面料也很好,和珍珠纽扣一样很有光泽。他在衬衣外面穿了件黑色西装外套,外套边线是黑色缎面,无一处不透着贵气典雅。他身下穿着的是最普通的黑色西裤,也因为熨烫妥帖极有风度。就连那双黑色皮鞋都仿佛崭新,走了那么些路也纤尘不染。
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在失去了她这个妻子之后,他依然可以把自己收拾得如此得体。说来也对,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在她没有加入他的生活时,他不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
那时的他就已经足够迷人了,并不是她和他结婚之后,由她来将他修饰得迷人的。他从最开始就是最好的,与她没有太大关系。认识这一点没什么难的,虽然这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文乔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因为专业的事情她已经够烦了,实在没工夫再因为前夫烦恼。
她转身要走,可宫徵羽只一个手势就赶走了围观的石阳,独自一人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干什么。”文乔冷着脸回头,正对上男人并不遥远的脸庞。
他可真好看,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用来形容女性的成语拿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违和,再加上他身上那种强烈的禁欲的男性荷尔蒙,他的英俊也就半点都不显女气。
这样的男人睡了三年,睡了他最年轻最好的那几年,好像也的确不怎么遗憾了。
想到林荫曾用来安慰自己的话,文乔竟然有些想笑。
“我不问你今天为什么神不守舍地来这里。”宫徵羽见她不走了,便放开了她的手腕,笔直伫立着说,“我只想告诉你几件事。”
文乔皱起眉,讽刺道:“宫先生竟然还有事要告诉我?”
宫徵羽望着她语气平静道:“我没讨厌你,我和你离婚的理由已经给了你,是不是因为讨厌你很清楚。至于你跟石阳说我不愿意介绍你认识我的同事,这也是无稽之谈。”
文乔睁大眸子看着他,没有很快说话。
宫徵羽抿了抿唇说:“现在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但我之前不想介绍你认识他们,一来是不希望别人过多窥伺打扰我的私生活,二来……”他转开视线,压低声音道,“我不希望你把过多注意放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如果有那个心思和时间,你可以多关注一下我。”
文乔愣住了。
她没料到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宫徵羽还会跟她解释以前的事,这解释还如此暧昧扰人。
她握了握拳,冷淡地笑了笑说:“宫先生现在是什么意思?”她睨着他,“你找我解释这个不觉得很无谓吗?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你现在这样的行为让我很难不联想到那种藕断丝连,脚踩N条船的渣男啊。”略顿,她摇摇头说,“不,不管你有没有脚踩几条船,有没有藕断丝连,都不影响你渣男的本质。”
宫徵羽是废了好大心思才把那些话说出来的,得到的是文乔这样的回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他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