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文乔手里的酒瓶拿走了,文乔也不拦着,她盯着满桌空瓶说:“我现在一点都没醉,很怪,我这次越喝越清醒。”
林荫欲言又止,文乔拍了拍她的手说:“别担心,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甚至感觉不到什么颓丧或者悲伤。”她望着林荫笑了笑,“你知道吗?来这里之前我甚至还幻想着,如果我低声下气跑过去求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离婚了,幸好我没那么做,幸好。”她靠到卡座的椅背上,“我不信他看不出来我那些强撑出来的自信和强势,他肯定知道的,但他不为所动,那我也不再折磨自己了。”她嘴角笑意加深,“明天早上八点,我就要和他去办离婚手续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个自由的人了,我再也不用给他做家庭主妇了,今后我和他恩断义绝——”她咬牙,“势不两立!”#####今天乔乔离婚了吗?就差办手续了!
第九章
做决定没想象中那么难,更别说这不是文乔第一次做这种决定了。
又一次,林荫把醉醺醺的她送回了家,她坐在床边看着脑子昏昏沉沉的文乔,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以前人家都说你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摘下那朵高岭之花成功嫁入豪门,现在么……虽然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大概要笑话你被人家抛弃了,但我却要为你高兴了。”
她弯下腰,在好友耳朵安慰着,也不管她是否听得见。
“乔啊,想开点,宫徵羽最年轻体力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就算现在分开你也是不亏的,亏的是以后的接盘侠,摸摸头。”
文乔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好像在赞同林荫的话,林荫满意地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快点振作起来,明天办完手续我就带你出去嗨,准找一个比他好一百倍……好吧比他好的男人太难找了,但总归能找个比他年轻的小狼狗!”
文乔再次哼了一声,林荫只当她在回应自己,更加高兴了。
“那就等着我给你的安排吧,好好休息,明天过后咱们还是一条好汉!”
文乔:“……哼。”
宿醉的头疼欲裂文乔有过体验了。
所以这么短时间再来一次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酒味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变得更加难闻了,跟宫徵羽在一起久了,文乔难免会染上些他的毛病,所以很嫌弃现在的自己。
懒洋洋地爬起来,慢吞吞去洗漱,等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今天好像是和宫徵羽约定去办离婚手续的日子。
文乔半眯的眼瞬间睁大,她匆匆看了挂钟,都已经快九点了。
完了。
迟到了。
文乔慌张地跑去穿衣服,虽然心里担心宫徵羽会误会她是故意迟到,实则不想离婚,但还是顶着压力仔细化了妆。
在时间上已经输了,就不能再输在气势上,就算是做个被离婚的女人,也要让对方知道老娘离了你这么个男人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其实宫徵羽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石阳开车把他送到了民政局门外,看着他明显又被打了一次的脸,无语凝噎半晌道:“哥,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现在这副样子还不都是你自找的,你就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了……”
宫徵羽坐在后座上盯着他:“我什么时候摆出受害者的样子了。”
石阳干巴巴道:“右脸刚好没多久,左脸又肿了,这么短的时间你被打了两次,你都不知道公司的人在议论你什么……”
“议论我什么。”宫徵羽问他。
石阳咳了一声说:“也没啥,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弄伤的,没人敢信真的有人舍得打你……不不不,是有人敢打你,嘿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不是文乔迟到,宫徵羽也不用在这里忍耐石阳的八卦。
他沉着脸,石阳通过后视镜看他,忍不住说:“就是这副样子,看着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一样,哥,咱真没必要这样。”
换做以前,石阳根本不敢几次三番地挑衅宫徵羽的权威,这次他是真的不理解他,也不赞成他这么做,所以还在试图劝说他。
“你要是不想离婚,你就去和乔姐说实话,说你为什么要作这一场,乔姐那么迁就你,那么爱你,肯定能原谅你的。”石阳苦口婆心,“你今天要是不去,等你们真办了手续,以乔姐那个性格,怕是你八抬大轿都抬不回来了,你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宫徵羽颦眉,黑眸中冷意骤现,像在告诉别人他不会后悔一样。
石阳往常很害怕他这样的眼神,但今天相当有勇气,他咬着牙,眼神倔强还带着些不服:“反正该说的我可都跟你说了,你以后要是后悔,可别来求我帮你挽回乔姐。”
宫徵羽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一片平静。
他这样子反而让石阳更害怕了。
石阳正瑟缩着就发现文乔出现了,立刻指着车窗外道:“乔姐来了!”
宫徵羽不想承认,虽然他在等文乔,但在她真的出现那一刻,他心里没多少放松和高兴。
反而是咯噔了一下。
他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