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走,毕竟他们寻找刺激,哪有比首富沦为奴隶,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霸总被自己带来的女人给反咬一口来得刺激?
众人不停唏嘘,在猜测,在议论纷纷,其中大多无外乎是说,龙甜甜之所以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想要司星海伺候她,这是两个人玩的游戏云云。
当然了也有人知道刚才龙甜甜在赌桌上无往不利的事情,说龙甜甜是司星海淘来的宝贝,说不定这次是试水,下次就是捞钱了。
更有甚者,极小声地嘟囔,说就司星海的这个长相,要是再便宜一点,他也愿意买来玩玩。
说这话的还是个男人,声音不算大,但是很快吸引了龙甜甜的注意,司星海很显然也听到了,攥紧了桌子,一副随时要暴起杀人的样子。
他脑袋嗡嗡作响,好多年没有人再敢这样对他说话了,无数个夜晚,司星海以为自己会把那些不堪的记忆忘掉,但是现在置身于这样的场景,他却发现,每一件事,当初每一个人的议论,都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那是永远也抹不掉的耻辱和恐惧。
他听着周围人难听的议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垂头盯着赌桌,梗着脖子,却没人能够看到他眼中深深压抑的无措和恐惧。
只有齐未寒知道那一切,但是他试图靠近司星海,却看到那两个保安,像当年一样不敢上前了。
龙甜甜被议论声中那个最难听的吸引,看向那个男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顿时就笑了。
“你想玩,我转让给你啊。”龙甜甜说,“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价格好商量,就……嗯,十块钱一次吧。”
这话一说出来,围观众人一阵抽气,那个老头子都被弄得一愣,他也就是过过嘴瘾,就算真的好这口,也不敢把心思动到司星海的身上,况且这上面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在船上玩得多凶,下去都是要做人的,没人敢真的结下死仇。
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敢把人得罪得这么狠的。
齐未寒骂道,“你这个婊.子!”
司星海在听到的一瞬间,死盯着龙甜甜的后脑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里甚至弥漫上了血丝。
“你敢……”他咬牙低声道。
龙甜甜被抓着手臂,司星海用的力气可不小,要是寻常的女孩子都哎哎地叫起来了,可龙甜甜却没有知觉一样,视线转到司星海的脸上,啧了一声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说我死定了么,我反正已经死定了,不如大家一起死喽。”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奴隶……”龙甜甜甩掉司星海的手,回头去找那个敢口出狂言要玩司星海的糟老头子,但是那个怂逼男人很显然是真的怕事儿,她转个头的功夫就已经溜了。
龙甜甜看到他的背影,还踮着脚哎了一声,颇为可惜,“哎,可惜了,我还真想看看你被玩是什么样子。”
司星海快要把赌桌的一角给掰下来了,脸上火辣辣的,从这里下去,他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你们其他人有对他有兴趣的吗?”龙甜甜回手抓住司星海的领子,狠拽了一下,她一直防止司星海疯狗咬人,所以让系统帮她强化了四肢,所以这一下的力度可是真的不小。
司星海向前踉跄了一步,像被展示的货物一样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周围人议论和嘲笑,潮水一样地淹没了他,他听到这些声音,像穿越了时空到他还小的时候,只有初中,家里仅仅初露头角,他淹没在贵族学校的一众富二代红三代中间,不仅不起眼,还是众人欺负的对象。
他长得好,又瘦小,就是因为长得太好了,经常被一群人弄到没人的地方扒了,然后这样被甩出来,让几个人看,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年纪不大的半大小子欺负人,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他家里知道了也碍于商场上的合作,没有人帮他。
司星海这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家里发达之后,花了那么多年建立起来的自尊心,竟然在这瞬间出现了龟裂。
他下意识地缩起肩膀,但是他已经不是瘦小又无助的小孩子,他终于忍无可忍,转头要对龙甜甜这个罪魁祸首爆发,像是当年他也曾突然暴起一样。
但是一如当年,他没能碰到龙甜甜一丁点,哪怕看起来力道很猛的,但是怎么说也是个普通人,和这些练过的不能比,很快被踹倒在地,拳脚落在身上,司星海白色的衬衫上很快布满脚印,连脸上都脏污不堪。
齐未寒意识到此时此刻,司星海确实是不能反抗,六号夜馆的人都是疯狗,拿钱不认人,而且只认先花钱的,司星海已经把自己输给了这个女人,那么即便是他现在拿出十倍百倍的价钱,都无济于事,下这条船之前,他就是个任人践踏的奴隶。
齐未寒下意识地后退,就像当年在学校一样只是躲着看,从来不敢出头。
龙甜甜抬手,那两个保镖才停下,司星海爬起来,总是乱却从不狼狈的半长发,现在凌乱不堪,挡着他的半张脸,嘴角露出了一点血迹。
他手指发抖地按在地上,撑了两次才撑着自己坐起来,不敢再去看众人的视线,众人的议论声也没有了,安静得可怕,都在等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