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嗯了一声。
这回变成龙甜甜稀奇了,魏修不是吧,先前那么狗,被折腾成这样也没妥协,看她打一架就害怕了?
铃声又响起,龙甜甜看魏修起身,吃着雪糕一瘸一拐地走了,他的笔袋落在了杂物间,他一只手拎着雪糕袋子,走了一段路,自己对自己说,“今天这件事她要是逃过去,明天我就去找她。”
龙甜甜看了他几眼,这才有些莫名地朝着学校里面走去,脚步不紧不慢,边走边和系统说,“你说魏修这是不是得病了?斯德哥尔摩?这也太快了,我还没囚禁他呢。”
系统从自闭状态恢复,慎重道——不像。
龙甜甜走到教学楼门口,雪糕也吃完了,扔在垃圾桶里面,朝着楼里走的时候,路过整理仪表的大镜子,她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但是镜子里面的人却在几步之间,有些乱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扎好,校服衣服上的灰尘和血点都消失,包括手上的伤口以及她嘴角的巧克力渍。
进屋的时候,整个教室都寂静了一瞬,和她一个班级,坐在前排的洁柔转过头看到了龙甜甜,嘴长成鸡蛋那么大。
龙甜甜像个好学生一样坐下,但是屁股没等坐热,就有老师亲自叫她去办公室。
不出意外,是对峙。
但是龙甜甜一脸的清纯无辜,在走廊上的时候,纤瘦的手抬起来别了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微微仰着头装着很高兴的样子,问走在她前面的班主任,“老师,上次月考成绩下来了吗?”
班任是个中年男人,不过并没有所有中年男人一样的秃顶危机,头发还很浓密,他闻言侧头看了龙甜甜一眼,微微诧异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进了办公室。
好几个班主任,被打的女孩子,还有已经送医院的那个女孩子的家长,全都等在里面,老师带着龙甜甜一进来,其中一个女孩的家长就冲上来吼到。“你还敢来学校!”
龙甜甜现在小白花上身,登时一个哆嗦,整个人被吓到,磕到身后的门上,“疼”得眼泪唰就掉下来了。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把要发难的女人都弄得一愣。
被打得猪头一样的一个女孩看到,尖声哭道,“就是她!是她打我们,还把二丽踹下了台阶,呜呜呜……”
所有人都盯着龙甜甜,等她的反应,龙甜甜揉着自己的手臂,泪汪汪地听到了这话之后,语调温软又懂礼貌地问,“那个……同学你是谁?”
差不多一整个下午,办公室里面除了龙甜甜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崩溃了,她看似有礼貌,实则说出的话能把人噎死,而且无论谁指责,谁盘问,你是鬼吼鬼叫还是温柔引导,拒不承认她打人的事情不说,还被逼得“泣不成声”。
反问他们有没有监控,除了诬陷她的又有谁看到,她一口咬定自己午休就和洁柔在大门口分手出校,根本没有打架。
诡异的是老师们调了监控她真的有在中午的时候出大门的影子,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其中一个被打的小姑娘说龙甜甜也被打伤了,手上出血了。
结果龙甜甜伸出手,白皙清透十指纤纤,一折就断似的脆弱,别说是伤,连一丁点的红痕都没有。
就这样,吵了一个下午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眼睁睁地看着龙甜甜脆弱地从办公室里面走出去,欺负人的成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龙甜甜除了掉了几颗鳄鱼的眼泪之外,还成了受害者。
第二天就是周末,龙甜甜晚上心情愉悦地回家,吃了刘翠莲女士烙的煎饼,美滋滋地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准备约会,却发现早饭不是煎饼而变成了蛋糕。
蛋糕不是买的那一种,看上去像是自己烤的,不过技术不佳,外面涂了一层劣质奶油,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天天十八岁生日快乐。
龙甜甜只是借用这个身体,根本不在乎原身多大,什么时候生日,不过能看出这个蛋糕刘翠莲女士很用心,她本身就糙得很,能做出这种程度的蛋糕估计要忙活一个早上。
桌子上有没有点燃的蜡烛,不过不是蛋糕店那种细细的专门插在蛋糕上的蜡烛,而是那种白色的,普通人家停电才会点的。
龙甜甜淡淡笑了下,拿起了蜡烛旁边的打火机点着,正要喊刘翠莲,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骂声。
白正国说话永远夹杂着生殖器和已经死去的先人们,只是龙甜甜这些天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挑刺了,居然又敢骂人了?
龙甜甜抓着蜡烛一把就插.进蛋糕里面,手上沾了奶油,在刀具架子上挑挑拣拣地最后拿了一把菜刀,就边朝屋子里面走,边把手上蹭到的奶油给舔掉。
站在刘翠莲和白正国的门口,龙甜甜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面,舔着手边上的劣质奶油,看到刘翠莲正在给白正国换衣服,但是白正国连胳膊都没有了,还在骂骂咧咧的,甚至找机会用脑袋磕刘翠莲。
刘翠莲只是偏头躲着,抿着嘴唇也没有还口,其实龙甜甜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就像刘翠莲被打骂了一辈子,哪怕白正国现在废了,他态度恶劣,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忍耐。
而且对刘翠莲来说,白正国这个废物,也未必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