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我这人又不是只看外表。”
“年轻的时候你不就是因为我帅才看上我的么?”
贾菡梅嗔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自恋。”
奚木笑着握住她的手,“走,看看女儿贴得怎么样了。”
晚上,家三口聚在起吃年夜饭,往年的时候都是回老家,但是今年因为奚盼的爷爷奶奶被二儿子接去外地过年,所以就变成了只有三人的年夜饭。
人少但是也不冷清,奚盼给父母俩人包了个大红包,贾菡梅很高兴:“盼盼终于长大有出息了啊,争取明年带个男朋友回来过年。”
奚盼笑笑不说话。
吃完了饭,贾菡梅和奚木在客厅看春晚,奚盼回到房间给几个国外的朋友打了电话。
“盼盼,说不定我过几天会飞国哦,到时候去找你。”电话那头,贾尔斯说道。
奚盼脸懵逼,“Are you kidding me”
“真的真的!”贾尔斯说他过几天可能会飞林城,这次他刚好来国给个客户做婚纱设计。
奚盼和贾尔斯是大学同学,也是住同个公寓的上下楼,关系很好,也是交心的朋友,当初贾菡梅在过年看到视频通话里那个男孩子,就是他。
奚盼说他赶上好时候,现在正是国的新年,到时候还可以感受到过年的氛围。
挂了电话后,奚盼在房间里刷着微博,打算快十二点了再下楼。
谁知十点多的时候,贾菡梅突然来敲房门。
打开门,她表现得很激动:“来来来快下来,小顾来我们家拜年了!”
奚盼:??我靠?
顾远彻又双叒叕来了!
这人能不能放过她qwq.
“赶快下来啊,别磨蹭,有礼貌点。”
奚盼不情愿地披上大衣,往楼下走去,就看到顾远彻正在和奚木聊天,茶几上摆了箱箱他带来的年货。
男人肩宽个高,穿着黑色大衣,踏着冬夜的凛冽而来,在转头看到她的那刻,眉眼藏着的冰雪尽都融化,唇畔的笑更加明显。
奚盼愣了下,走近,就听到奚木笑着和顾远彻说客气了。
“没关系,这都只是些普通的年货,不知道伯父爱不爱喝酒,这个女儿红可以尝尝。”
“你说小顾就是这么客气,对了,你爱不爱吃肉燕?我自己包的,味道很好,我给你拿点,回去让你母亲煮煮。”
奚盼听闻“母亲”二字,下意识扯了下贾菡梅袖子:“不用啦,他们家肯定有。”
“阿姨没关系的,您自己留着吃就好。”
“也是,那改天来家里吃饭哈。”
简单聊了几句,顾远彻就说要离开了,贾菡梅在背后推了推奚盼,“那盼盼,你送送人家。”
奚盼抬头看向顾远彻,“……嗯。”
两人走出家门,顾远彻回头看她,“可以走小段吗?”
他的嗓音温柔,眼里的期盼如水,满的快要溢出来。
奚盼沉默片刻,扭头看向前头五十米柏油马路拐角处的那颗樟树,指了指:“就走到那啊。”
两人并肩向前行,奚盼发现顾远彻的步伐放得特别慢,就差原地踏步了。
“……”她无奈地问:“你下次来我家能不能和我说声?”老是莫名其妙窜出来搞得她心脏都不太好了。
他敛睫,“每年过节我母亲都不在,家里只有我、我弟和我爸,年夜饭对我来说不过就是顿饭而已,吃过了大家各忙各事,我爸刚刚的飞机去瑞士,我弟也出去找朋友了,我想着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叔叔阿姨。”
奚盼心里莫名抽了下。
明明这么不开心的事,在他口说出,去仿佛那么淡然。
因为他早已习以为常。
顾远彻父母离异的早,奚盼也是和他在起后才知道,她很心疼,基本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家庭的事,他也不会向外人说。
顾远彻垂眸看向发愣的她,低声补充了句:
“而且你说过,如果没有陪我过年,可以来找你。”
这话当时确实是奚盼说的,她不想让他孤孤单单,过年的时候就老和他说:“你想我就可以来找我呀?反正我都在,我也很闲。”
奚盼缄默,假装没有听到,走到路口,她正要和他说再见,两三个小孩子冲了出来,笑嘻嘻地跑到奚盼面前:“姐姐姐姐,要不要看烟花啊?”
“烟花?”
“对啊,有超好看的烟花!姐姐快跟我们来!”
奚盼没反应过来,就被群孩子牵着推着向前走去,她回头看向顾远彻,他也跟了上来。
小孩子们把奚盼带到了前面花园的个空地,奚盼就看到地上摆着许多烟花筒。
有几个大孩子点燃了烟花筒就跑到旁,而后,头顶上方的天空就炸出五彩缤纷、绚烂无比的花朵,朵接朵,瞬时点亮了眼前的世界。
“喔!好漂亮啊!”小孩子们笑得很开心。
奚盼仰头,时间也有点看呆了。
她从小就喜欢放烟花,也是过年玩的群女孩子胆子最大的。每次她们买了烟花筒,都是奚盼去点,后来在国外过新年,她就很少看到了。
璀璨的烟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