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她是不是说我和虞姑娘争太子妃的位置?她是不是还说虞姑娘受伤是因为我?是我嫉妒虞姑娘,是我忘恩负义?”
叶阿婆气愤起来,“她就是这么说的,我看她是一派胡言!你对我老婆子都这么好,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梅青晓笑道:“还是婆婆看得明白,那位虞姑娘是自己不被太子喜欢逮谁咬谁。兄长伤她是因为她作恶太多,并非是我说了什么。这个金嬷嬷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婆婆以后少理她。”
“嗯,我不理她。她以后再到我面前说什么,我当她放屁。”叶阿婆猛觉自己说话粗俗了些,喃喃解释,“我是说就当她是狗叫。”
梅青晓笑意更深,轻轻挽住她的胳膊,“婆婆说得对,咱们就当她放屁,当她是疯狗在叫。”
叶阿婆跟着笑起来,皱纹开成了一朵花。
王府的事务少,拢共就几个人。因为是新建府,账本仅有薄薄的一本,没翻几下就看完了。叶开是王府的总管事,虽说年纪不大,但处事还算老道。
她知道多年后的叶开是什么人,对他很是放心。
金嬷嬷是玉华宫的老人,身边都会跟着小宫女侍候。那侍候的小宫女趁着中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她听后不以为意。摘了菜的金嬷嬷听说闪了腰,那小宫女肯定是给虞家或是虞皇后那里送信。
叶訇回来后,她随口提了一句金嬷嬷的事。
“本想着这两天就送回去的,怕你操心就没说。”叶訇微眯着眼,突然站起来,“既然不是诚心来帮忙的,我这就将人送回去。”
“阿慎,她可是皇后派来的,这才两天你就把人送回去,会不会不太妥当?”人生在世,最容易被流言所扰。尤其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
“我连陛下送的人都敢赶,若是留下皇后的人,陛下会怎么想?”
他们私下说话,永远都只是陛下和皇后,没有父皇和母后。
梅青晓莞尔,这倒也是。“我同你一起去。”
夫妇一体,她与他一起。
叶訇按住她,“你别去,我一人去足矣。”
梅青晓挑了一下眉,抿着嘴笑。后宅之事,虽说是女子管着。但涉及大局及利害,还是得有男子出面才能镇得住。
叶訇出面,金嬷嬷连午饭都没吃便被一顶小轿送回宫中。
他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在外人口中那些福女是他打杀出去的。金嬷嬷被他送回去的事几乎没有人感到意外,就连虞皇后自己都不意外。
金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奴婢这么大年纪了,寿王妃非要奴婢下地摘菜。还说什么奴婢连王府最下等的奴才都不如,只配摘菜。娘娘,奴婢一人没脸是小,她这分明是不把您看在眼里…”
虞皇后的脸色说不上是好看还是难看,“她真是这么说的?”
“娘娘,奴婢一个字都不敢乱说。她不仅作践奴婢,还像防贼似的派人看着奴婢。奴婢好歹是您派去的人,她竟是半点脸面都不给。”
虞皇后头疼地扶着额头,“你说是寿王让人送你回宫的?他有说过什么话?”
金嬷嬷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那个杀神一个字都没有说,异于常人的眼眸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
人人都说寿王性情残暴,连如花似玉的姑娘们都无半分怜惜之心,何况她一个老婆子。她被送走时不敢说一个字,生怕他杀了自己。
“寿王一个字也没有说,奴婢瞧着他像要杀人似的…”
虞皇后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脸上蒙起一层阴冷。
梅青晓很快被召进宫,跪在地板上足有一刻钟也不见虞皇后叫她起来。那金嬷嬷就在一边。看着很是解气。
宫女们换了两回茶水,虞皇后这才轻轻抿了一口,淡淡说了一句起来吧。
“寿王长在宫外,又因那样的出身备受欺凌。他心里定然积着不少的怨愤,行事难免偏激许多。你是本宫自小看着长大的,规矩礼数无不优于常人。本宫原想着你嫁给寿王,定能从旁提点他一二,不想你居然由着他胡来。你可知事情若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又要更坏一分。”
“母后的教导,儿臣一日不敢忘。儿臣初嫁入王府,两眼一抹黑。自从儿臣被质疑不是梅家女,儿臣行事无不更加谨慎。金嬷嬷是母后所赐之人,儿臣敬着供着都来不及。谁知金嬷嬷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与王爷的养阿嬷提及儿臣与虞姑娘闹翻,是因争东宫之位…”
虞皇后的眼神陡然凌厉,看向金嬷嬷。
金嬷嬷连跪着爬过来,“娘娘,奴婢不是这样说的。奴婢只说王妃与虞姑娘的关系闹得不太好,也不知是为什么。”
“嬷嬷,你提了我与虞姑娘关系不好,又含含糊糊说了外面的流言,暗示我与虞姑娘不和皆是因为东宫之争。娘娘信任你,王爷也信任你。你明知王爷看重叶阿嬷,还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一时气不过,才让你去摘菜。”
“王妃,奴婢…”
“金嬷嬷,你敢说你没说过吗?要不要我请叶阿嬷来与你对质?”
金嬷嬷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叶阿婆和梅青晓是一条心,叶阿婆的身份尴尬。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