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意压低的,仿佛撩动了耳膜。
“我是谁,不重要。”君慕浅好整以暇,眼眸冰凉,“重要的是,云洛然,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
“你怎么抢走的东西,马上,就要一个一个给我吐出来!”
“灵女封号之争,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开始了,这是你即将失去的第一件东西。”
这句话一出,君慕浅听到子石中所传来了的呼吸陡然加重了,“呼哧呼哧”,比风声还大。
显然,是因为愤怒到了极点,但又因为惧怕而生生压住了。
君慕浅挑起眉,靠在了椅背上,神情疏懒,嗓音更加诱人:“至于东域少君?云洛然,你是不是年老色衰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进到别的女子的房中呢?”
“要不然,你可连这最后一个靠山,都把不住了啊。”
“啊——!”
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声,穿破了子石。
君慕浅神色很淡,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将提前就将子石放远了。
但是下一瞬,她就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
君慕浅偏头,看着桌子上突然裂开来的子石,挑了挑眉。
她还以为云洛然既然敢做那些事情,定然是不怕夜半三更鬼敲门的。
结果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将这位灵女大人吓成了这样。
心性,也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当时梦归境的九重梦魇,云洛然是怎么渡过的。
子石裂开,说明母石被一怒之下的云洛然给毁了。
“啧……”君慕浅自言自语,“一块母石也挺贵的,果然是腰缠万贯。”
她很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本座真的好穷啊。”
她得看看她从大乾皇宫里带来的东西还有没有剩下的,拿出去几件卖了。
容轻这时才开口,他眸光转过来:“慕慕方才对话的人,可是东域少君的君后?”
“不错。”君慕浅对容轻也不会也任何隐瞒,她勾了勾唇,“小小的吓了她一下。”
不过,她也没有说谎。
一年之后的灵女封号之争,她要让云洛然跪着滚下去。
真以为把她不要的东西拿到手,就能呼风唤雨,一手遮天?
她倒要看看,云洛然这个灵女,还坐不坐得稳!
容轻颔首,浅浅笑开:“这位东域少君的君后,北域却是有很多关于她的传言,我也得知了几分。”
“哦?”君慕浅有些意外,“你不了解东域少君,反而知晓他的君后?”
云洛然的名气,都已经比宿央大了?
“就在前不久,我也是听说的。”容轻总觉得怀里有点空,他微一蹙眉,长臂展了开来,“慕慕,抱。”
“咳咳咳……”君慕浅直接被呛住了,有些懵。
完了,她家美人纯情起来,她根本招架不了。
不,准确的说,无论容轻是什么性子,她都抗不过。
不是我方太弱,是敌方太强!
君慕浅想看看自己对着绯衣男子的克制力究竟能够持续多久,于是就不动,死撑着。
没过两秒……
她败在了那张比女子还美上三分的脸庞和朦胧清澈的眼神之下,掐了一下自己不听话的腿之后,过去了。
容轻这才满意,他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续道:“这位东域少君的君后,在大肆招揽着无家可归的灵修,和街上的一些乞丐,以重金诱之。”
听此,君慕浅微微一诧:“七大宗门的人手,还不够她用?”
不像最乱的南域,在其他几域,身份证明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身份证明,连宅子都没有办法买。
但就算有,也不一定买得起。
东域最普通的一个宅子,都要五千紫灵石,相当于五个天级灵酬任务的酬劳了。
一些生死境的灵修,也不一定能够攒够这么多紫灵石。
可没有住处,又住不了客栈,连城池都进不去,就只能在外流浪。
这样一来,存活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是以,才有那么多人努力修炼,就为了挤进一个宗门,得到保障。
“不是用来用,是用来杀。”容轻说,“听说,她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整整一万人。”
“一万人!”君慕浅的眸光瞬冷,“果然是她的作风。”
云洛然的性格很是多疑,谁都不能够违背她的意愿,哪怕争执一句,都会被她嫉恨在心。
有不少镜月宫的弟子,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的。
只是云洛然做得太过巧妙,乃至这些弟子临死前一天,还和她谈笑风生。
君慕浅眯了眯眸子,倘若云洛然真的是逆了天道重生回来的……
她倒是有些好奇,在那个时间长河里面,云洛然到底经历了什么。
最后说了那么一句话,是她要离间云洛然和宿央。
因为,君慕浅清楚地知道,云洛然只会自己乱想,绝对不会和宿央对峙。
“嗯。”容轻眸光微敛,“又听殿主说,她之所以杀了这一万人,似乎是想要镇压一个大魔头的魂魄,防止其霍乱东域。”
听到这话,君慕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