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还在沉默之中,他偏头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人,抬起手扯住了她的脸。
“哈哈哈哈,轻美人你真的是一个美人了呃……”君慕浅的脸被扯变形了,话语都不清晰了,凉凉地看着他,“你扯我干什么?”
容轻若有所思地又扯了扯,在心中唔了一声。
就像是……
他沉吟了一下,才想出了一个很好的词。
软玉。
不错。
而后,扯得更加起劲了。
君慕浅:“???”
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她一把握住他冰冷的腕骨,拍了下去。
“慕慕这个样子甚好。”容轻的神情看不出来喜怒,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回去也可以穿给我看。”
“我什么样子?”君慕浅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低头一看,“……”
静默了有几秒。
君慕浅由衷道:“这个士兵服饰还真的是丑啊。”
就这样,他还能下得去手?
将军就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给气着了,怒声咆哮起来:“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今天抢回来的粮食,你们也谁都别想吃!”
说完,也不再看二人一眼,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君慕浅:“……”
她抬眼,看着身旁的美人,微微了然道:“你说,是不是连山河社稷图都觉得其实我才是个男的?”
“哦?”容轻眉眼微挑,气息缓慢而悠长,“可以试试。”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等出去以后。”
闻言,君慕浅瞟了他一眼:“小气鬼。”
她已经猜到了,是他们被带到山河社稷图中之后,也被按了一个这里的身份。
不过,也只是衣服换了一下。
想必这里的“人”看他们,是看不出来的,只以为就是原来的大强和他媳妇。
至于为什么性别对调了……君慕浅的神色古怪了几分,她怎么感觉这是娲皇的一个小小的恶趣味呢?
这种低级的小错误,明明完全可以避免的。
“美人儿。”君慕浅抬手,勾住容轻的下巴,轻挑一笑,“现在轮你想了,我们该怎么办?”
容轻神色未变:“不是说,要参战?”
“我想了想,应该没那么简单。”君慕浅摇了摇头,忽然又反应了过来,“喂,你怎么又让我想,该你了。”
“好,该我。”容轻眸中掠过一抹无奈,但果真就一一道来了,“既然是娲皇给的考验,那么所谓的炼心,必然是她想看到的。”
他远望着战场,淡淡道:“娲皇仁慈,战争,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想要的,是和平。”
君慕浅深以为然:“不错,如果参战的话,我们的炼心就失败了。”
恐怕,他们还有可能永远都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中。
比山河社稷图还要强大的先天灵宝,她手上还真没有。
“不必打仗。”容轻回头,“我们去城里。”
他委实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虽然这幅装扮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还是看不了第二眼。
容轻又看了一眼穿着士兵服的君慕浅,嗯,这衣服确实挺丑的。
城池就在后方,仅仅只是隔了一条护城河。
一河之距,一边是厮杀,一边却是宁静。
一切的安稳,都是用鲜血换来的。
和平,是踏着尸骨前行的。
君慕浅本以为,进到城池之中后,也会看到一片凄凉的景象:乞丐露宿街头,到处都是吃不饱睡不好的百姓,流离失所,浑浑噩噩。
但她有些意外地发现,城中不仅不见丝毫的荒芜,反而十分的繁华。
和外面的战场,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反差。
门口有人似乎认识她,朝着她打了一声招呼:“哟,大强,你不是应该在外面打仗吗?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觉得还是不当兵好?真是亏了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跟着你一起受苦。”
君慕浅神色淡淡,听了但是没有理。
那人也有些无趣,便自行离开了。
“看来,破绽在城内。”君慕浅四下一扫,微微摇头,“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粮食,还不至于。”
容轻抬眸,忽然开口:“慕慕,看右边——”
“嗯?”君慕浅寻声看去,眼神就是一凝。
容轻所指的方向,那里却是有很多露宿街头的百姓,瘦骨嶙峋,显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
她方才被城中的奢华迷了眼,忽略了一旁还有着别样的景象。
“阶级分化?”君慕浅眯了眯眸子,“轻美人,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知道,娲皇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话落,君慕便拉住他的手,朝着城池里面跑去。
而与此同时,五庄观内——
先前在暗中窥视过君慕浅的镇元子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微睁开眼,摸了摸胡须,连连点头:“看来,山河社稷图也许真的能够找到它的新主人。”
小五就在一旁练功,他才开始初学袖里乾坤,又因为个子比较小,十分的吃力。
清风、明月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