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少主似笑非笑，她抬着精致的下巴，“我只需要你回答，是不是你杀了长依。”

“不是我！”虽然恐惧至极，温宁蕊还是立马否认了，她呵笑了一声，“我杀她做什么，虽然她是我嫂子，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几面。”

“哦？”少主笑容玩味，“难道不是因为你因爱生恨，才杀了长依？”

温宁蕊终归还是玩心计玩了十几年，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口吻讽刺：“因爱生恨？你在胡说些什么？”

“放肆！”护卫冷喝一声，“竟敢对少主不敬！”

温宁蕊翻了个白眼，心想，又不是她的少主，不敬又如何？

只要她不承认，也没有人有证据知道是她杀了长依。

毕竟她杀了长依之后……

温宁蕊皱眉，实在是太古怪了，若不是亲眼看见，她都不会相信。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她被梦魇缠身多年，这么久了都无法安心入眠。

不管是晚上还是阴天，都需要点灯才可。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很清楚。”少主却并不动怒，红唇勾着，“既然你装傻，那么我就同你好好地说一说。”

温宁蕊的身子僵了一下，下一秒，那条金色的蛇尾就把她禁锢了起来。

这一下，温宁蕊浑身发凉，她再度颤了颤：“你到底是谁？！”

少主并不理睬这个问题，声音婉转，不疾不徐道：“你身为温家悉心培养出来的贵女，日后定然是要和其他家族联姻，而最初，温家为你挑选的夫婿，便是慕家……慕琛白。”

当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说者和听者竟同时一颤。

温宁蕊咬着后槽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本来，若是没有意外，将来你就会嫁给慕琛白。”少主的唇边浮起讽刺的笑，“虽然是家族联姻，但也不一定就是牺牲品，也许还会幸福一生。”

温宁蕊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厉然。

“可惜啊——”少主忽然拖长了声调，她欣赏着自己的纤纤玉指，“意外发生了，慕琛白只是去了一趟天骄盛会，争夺了一下天穹榜，就给自己顺便带回来了一个妻子。”

“他十分挚爱他的妻子，对外宣称此生只娶一人，然后，你就再也没有了机会嫁给他，哪怕……为妾。”

“闭嘴！不要说了！”温宁蕊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你不要再说了！”

她想扑上去，但是奈何那冰冷的金色蛇尾紧紧地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怎么？被说中了后就觉得很羞愧吗？”少主轻声一笑，口吻带着几分任性，“可是，我偏要说。”

她的语气愈来愈快，仿佛在逼迫着什么：“慕琛白抛弃了你，哦，不应该用这个词，因为你们也只是口头上的婚约，连庚帖都没有，但是即便如此，你还是被温家其他人嘲笑了很久。”

少主十分好笑：“你们温家的女人也真是有意思，一个两个都喜欢跟着男人不放，真是够作践自己的。”

听到这里，温宁蕊的眼睛渐渐发红。

“但是，你不甘心啊，你身为温家的贵女，怎么会甘心一个野女人抢了你的位置？”少主挑了挑眉，靡丽至极，“但是，你见嫁给慕琛白无望，所以就把注意打在了他的同胞弟弟身上，虽然不是一个人，但这脸是相似的，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了。”

温宁蕊无法忍受，怒吼了一声：“这全部都是你的推测！”

“呀，恼羞成怒了呢。”少主掩唇笑了，意味深长道，“慕琛屿可比不了慕琛白，是个蠢货，自然逃不过你的引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娶了你，然而，你还没有知足，因为长依……”

“是！我没有知足！”在真相完全被揭露的时候，温宁蕊彻底疯狂了，她咬着牙，神情狰狞，“长依敢抢我的男人，我就是让她不得好死！”

但是，长依的实力太高了，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十七多年前的时候，终于被她寻找了一个机会，她毫不犹豫地杀掉了这个让她厌恶至极的女人。

温宁蕊此时的面容太过可怖，哪怕是护卫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少主，这个女人她疯了。”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少主神色淡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话罢，她抬眸，声音低沉了几分：“可是，你杀长依又有什么用呢？还让她下去和慕琛白团聚了，你的怨恨不还是难以发泄么？”

“那又如何？”温宁蕊冷笑了一声，“我杀了她，她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我现在很高兴！”

“不——”少主微微摇头，轻叹一声，“如果你那个‘女儿’没有回来，你确实会幸福下去。”

温宁蕊的神色一变，神色阴沉下来：“你还知道些什么？”

瞧着她警惕的模样，少主微微一笑：“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来专门和你说这些事情的呀。”

她轻轻呵气：“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温宁蕊的神色又变了变，“我一个人类，和你能有什么好合作的？”

少主偏了偏头：“你现在一切的遭受，都是因为你这个‘女儿’，你难道不想她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