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是黄花闺女,还会害羞呢。
谛听低哼了一声,就开始朝前走去。
一人一斗灵就这么慢慢地离开了密室,连扶鸢管都没管。
扶鸢眼神怨恨地看着苍玥渐去的身影,尖声叫了起来:“可恨!可恨!苍玥我必杀你!”
尖叫完之后,她忍不住低声痛哭了起来。
完了,这下她完了。
可是,这不能怪她,她只是……
扶鸢哭得十分伤心,她待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了行动的能力。
但是,因为重要的几根肋骨都断了,她不敢轻易地移动。
否则,一旦心肺被扎破,可就回天乏术了。
扶鸢气闷不已,她重重地砸了一下地,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脖颈前挂着的一个指头大的玉瓶给扭开了。
有着一缕极淡的烟雾从玉瓶中飘出,散发出了一种极为难闻的味道。
而约莫过了有十息的时间,忽然——
“咚”的一声响,鲜血满地的密室之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似是从天而落,猛地砸在了地上,连带着地面都有裂缝出现。
身影十分的高大,但衣着破烂,仅能遮住重点部位。
而露出来的肌肤上,纹着奇怪的青黑色花纹。
出口的声音也十分沙哑,就像是破风箱,如毒蛇一般阴冷:“不是说好了,我们之间要少见面?”
“别说废话了。”扶鸢脸色冰冷,“我骨头断了,给我一颗能疗伤的丹药。”
“啧,真没用。”那人冷笑了一声,“上次见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还是十几年前。”
“闭嘴!”扶鸢神色一变,厉声,“磨磨唧唧什么。”
那人似乎还嫌不够,仍在火上浇油,但确实拿出了丹药:“你说你要是被扶家知道了,你和我有勾搭,他们会不会把你杀了?”
扶鸢接过丹药,吃了下去。
几乎就是瞬间的事情,不到一息,她身上的伤就好了。
“不是我勾搭的你,而是你勾搭的我。”扶鸢站起来,冷冰冰,“你给我的药,到底有没有解除的办法?”
“你们人类是不行的。”那人环抱着双臂,颇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怎么,你居然没得手?”
“该死!”扶鸢神色沉着,“现在去估计也晚了,他们肯定已经睡了,失策,太失策了!”
没料到苍玥会在这个时候来扶家,更没料到她的斗灵是谛听!
扶鸢捏紧手指,看着来人:“你有没有其他的药,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爱上我?”
此次之后,扶风定然不会再留情,而且,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事情告诉她的父母。
那人微微挑眉,好整以暇:“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你要的人可是言灵师,莫要忘了,言灵会是咒灵最大的敌人。”
“那我怎么办?”扶鸢不耐烦了,“你帮了我那么久,再帮一下又如何?”
语气骤而一厉:“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你是堕落种的事情,告诉灵族!”
此话一出,那人的神色沉了下来,但是却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扶鸢矢口否认,“帮还是不帮,你给个准话吧。”
“帮,当然要帮。”那人笑吟吟,“你的冰心功法是我教的,人也是我带出来的,怎么能不帮?”
扶鸢的双眸亮了一下。
那人从灵戒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递给了扶鸢:“喏,把这盒子里的东西给他服下,记住,若想生效,必须滴入自己的鲜血。”
扶鸢接过,看了一眼:“真的有用?”
“自然。”那人淡淡道,“如果没有用,那必然是他已经有了所爱之人,而且不能够被抹除。”
“这不可能。”扶鸢自信满满,“我三叔为人冷清,也不会有谁是他的挚爱。”
“哧。”那人极轻地笑了一下,似是在嘲讽,“你还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比你好。”扶鸢冷了脸,“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也知道现在的你并不是本体,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用完就扔,还真是无情。”那人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并不在乎,“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能加入我们了。”
话音一落,身影就如同泡沫一般,缓缓地消散了,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扶鸢舒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盒子,自言自语:“你会爱上我的,三叔。”
“绝对。”
此刻,前厅之中。
“扶叔叔,您来评评理。”温若云正在告状,她气愤不已,“扶风不仅不见我,还任由一个小贼羞辱我,他若是真的不想娶我,直接说便是了,何必这样?”
扶家主听得耳朵疼,也想骂人。
且不说扶风并非是他的亲儿子,他管不着。
就说娶亲这件事,明明早就说了可以退亲了,是温若云自己死抓着不放好吗?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还倒打一耙。
“若云啊。”扶家主纵然不想理,但是扶家家风要求以礼待人,“你这话叔叔可就是听不懂了,风儿的院子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怎么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