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阮妹子,我说的这个姑娘,不是你。”
苏诗阮神色又是变了变,不再看公仪墨一眼,而是咬唇看向了容轻,神情温柔下来:“容郞,是不是这个臭丫头强行贴着你?”
话到最后,倏地一冷:“若是如此,我便替你除了她!”
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离他这么近。
她不允许。
然而,容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他仍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风沙之中,他仍如玉树般挺拔,身姿颀长。
渊渟岳峙,清贵高华。
天上只有几颗残余的繁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而在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光都为他而映照开来。
微光流转之际,容色愈显俊美。
没有女子会不为这样的男人心动,哪怕只是他眼里能有一点你的影子。
“容郞!”苏诗阮见他第三次没有回应她的话,终于忍不住一把将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猛地上前一步,“你看看我这张脸,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那黑色面纱之下的这张脸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肤色晶莹,眉眼柔美,琼鼻樱唇,芙蓉秀色。
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当是男子最喜欢的那一款类型。
而在苏诗阮靠近的同时,君慕浅便往后退去。
而因为她和容轻的手是握在一起的,在苏诗阮看来,就是容轻嫌恶地避开了她。
“容郞……”苏诗阮的水眸中隐有泪水浮现,水雾溢了出来,“你不可以这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神色痛苦地闭了闭眼,脸色惨白如纸,似是不能接受。
“这位姑娘,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一个人在干什么,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君慕浅眸光淡淡,“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如果苏诗阮的靠近让容轻又开始暴走,
“呵,你这个臭丫头算什么东西?”正在伤心不已的苏诗阮听到这话,唇中发出了一声冷笑,“我和容郞携手共战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如今,竟是敢对我这般命令?当真是好胆量!”
她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携手共战天下?”闻言,君慕浅挑了挑眉,“当真如此么?”
难不成说这个女子,真的曾经让容轻另眼相待过?
仿佛是被看出了什么,苏诗阮神色变了变,仍冷笑着:“自然是如此,你若是识相的话,还是速速退去的好。”
纵然她不能站在他身边,其他人也不行!
“慕姑娘,这是没有的事情!”而暮霖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脱口,“主子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听她胡说。”
今天真的是见鬼了,前有沉夜暗戳戳地捅刀,后有苏诗阮这么明晃晃地挑拨,他真的是要哭了。
当主子的手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不仅得从主子说的几个字挖掘出全部意思,还要东跑西跑,现在倒好,又多了一项维护主子和慕姑娘之间关系的任务。
“哦?”听到这句话,君慕浅的桃花眸中浮起了点点的笑,“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因为眼里心里满满念着的都是容轻,苏诗阮根本不曾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暮霖。
她也完全没有料到,容郞的手下会这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猝不及防之下,苏诗阮的身子晃了一晃,粉唇都被她咬出了白印:“那又如何?我和容郞认识了千年之久,我们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根本不是你可以比的。”
“自然是不能比。”君慕浅轻笑,“我今年还未满十七,要比你年轻得多。”
果然又是上一次容轻来到华胥大陆碰见的人,能到现在还保持着二十多岁的容貌,这个苏诗阮,当真是不简单。
这一句话,让苏诗阮脸色骤变:“你敢笑我老?”
她就是怕她在见到容郞的时候,他认不出她来,所以她才费尽心思来维持青春。
因此,她每一百年就需要睡上二十年,而且还有三十年,要忍受着寒冷的折磨。
不过苏诗阮忍了下来,因为她心怀希冀,这点阻碍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知道,她的容郞一定会再回来的,因为他必然是舍不得她。